毒蛇猛兽似的,目露愤慨,道:“好!从今日起,我二人便一同戒酒!”

    “与我有何干联?”卓东来不满地哼了一声,以示抗议。

    李寻欢讶异地眨了眨眼,道:“你我难道不是同进同退如同一体?”

    卓东来惊奇地望着他,莫非厚脸皮功修到极致,连脑中产生的幻景都能影响到人不成?

    然而李寻欢坦荡荡得很,不愧是君子中的君子,卓东来自认非君子,便只得长戚戚兮!

    “你的要求我总是无法拒绝。”卓东来道:“若能使你戒酒,以身相陪又何妨。”

    李寻欢点点头,一副理所当然这才对的神态。他很是认真地将卓东来拿来的那杯酒举起,然后,一饮而尽。

    “你这是做什么?”卓东来惊呼起来,方才某人信誓旦旦的模样历历在目,总不能算作幻像!

    李寻欢郑重其事地道:“誓盟!以示决心!”

    “唷!”卓东来怪模怪样地笑了起来,道:“如此说来,你那决心不小,涓滴不剩,想必这酒能够戒得彻底。”

    李寻欢道:“戒酒不是件小事,我是这么计划的。”

    卓东来撇嘴道:“不用讲,我来猜。”

    李寻欢一摊手,作个手势说道:“请说。”

    卓东来又道:“我猜你是准备早上起来喝三杯,晚上喝四杯,这比原来早上四杯、晚上三杯可好上不少。”

    李寻欢失笑道:“你当我是朝三暮四的猴子?”

    “人比猴子,恐怕也没强上几分。”

    李寻欢道:“说回正经的,酒是种能让人上瘾的好东西,凡事沾上个瘾字,要戒除,必定得先去掉‘瘾’。”

    卓东来似笑非笑地瞧着他,道:“那你打算如何去‘瘾’?”

    李寻欢眸光闪动,极少见地流露出精明之态,“所谓的‘瘾’,其实就是一种能教人痴迷的东西,要去掉对酒的痴迷,最简单直接的法子,莫过于寻找另一样更具吸引力的东西。”

    “那是什么?”

    李寻欢并不答话,徐徐靠近,忽然伸过头去,在情人面上一啄。

    “就是这东西。”

    接着,他又啄上了情人挺直的鼻梁、薄而柔软的嘴唇。

    “够了!”卓东来低喝一声,推开李寻欢。

    “用这种法子除酒瘾,亏你想得出来。即使能奏效,你就不能去了酒瘾,又染上另一种更难除的瘾?”

    李寻欢道:“你怕了?”

    卓东来道:“我不怕,只是觉得饮鸩止渴,未必是个好法子。”

    李寻欢却摇头道:“情爱乃是世间最为美好的东西,怎能比做鸩毒?”

    “美好的东西都是有毒的,越是美好而具有魅力,越能引来灾祸。”

    卓东来说的是至理名言,所谓怀璧其罪,纵使洁如白玉,既能引来灾祸,那便不能说那不是一种毒,倾城之貌、绝世之才,都是如此。

    美好与邪恶,往往一丝之隔。

    但李寻欢却并不赞同,道:“情与 y_u 不同, y_u 才是招引祸患的原凶,而情更多了一份克制,正是这份克制,使情至美,也使情拥有强大的精神力量,足以对抗堕落的引诱。”

    y_u 伤身,情却不会。

    李寻欢又道:“你看,因为有这力量,酒对我的诱惑已弱了许多,它在我眼中,已空无一物。”

    卓东来顺着李寻欢的目光瞧去,空无一物的酒杯正被挟在李寻欢指间。

    “你莫非是想告诉我,这竟然不是空酒杯?”

    李寻欢说得激动,哪里还记得这杯酒刚刚下肚,讪笑两声,又一指远处小几上的酒壶,道:“在我眼中,那也是空的。”

    卓东来鄙夷道:“相信我,在你的胃中,它们不会是空的。”

    李寻欢拍 x_io_ng 脯保证:“我绝不会让它们进我的胃。”

    “唉呀!糟糕!”卓东来轻呼一声,面露惶色。

    李寻欢道:“怎的?”

    卓东来目带促狭,道:“在你眼里,酒壶虽已空了,于我目中,它却还是满当当的。这可怎生是好?”

    “如此这般——”李寻欢拧了眉头,故作沉吟。

    卓东来便也如他一般模样,轻啄连连,语声如从天边飘至。

    “我的瘾头也犯了,你给治一治?”

    “好,那就治一治。”

    酒瘾虽大,奈何胜于酒瘾的力量尚有许多,情也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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