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2/2)
作品:《水底之月》
。像是在说着「讲出真心话」般,笔直强硬地对向自己。
为什么?宛若漂浮在热浪中深月如此思索。
为什么这个人,要这般硬是拖出深月的心意呢?
将至今为止连自己都一无所知的真心——无论如何本都不该说出的真正心愿,摆在眼前强迫选择。
一时半刻,深月动弹不得。
静默地凝视着眼前的人后,深月慢慢地挪下睡床。从被放置在桌上的几样物品中,将那样东西拿在手上。
那是剪刀。虽不到深月的手所无法负荷的程度,但比起平时在花街中使用的更大更重。
「可否,向您借用?」
所发出的声音,简直不可思议地平静。
「我来帮忙吧。」
随着即刻的回答,肯拉特下了睡床。助深月一臂之力,将尚留在秀发上的簪子与排梳抽下。
用发油固定盘起的头发松开之后,旋即成了以发带扎起的模样。把发带的绳子切断,硬梆梆的发丝则自颈后成束绑起。将接过来的剪刀,抵住捆扎部分的正上方。
毫不犹豫。
将刀刃顺向发束,深月缓缓地在手上使力。
耳畔,剪刀阖起的声音响彻着。
似乎仅有一绺凌乱。不具特色的长发,无声无息地由肩头至膝边滑落而去。
终
原本遥遥相望的陆地形影消失在水平线上,是自出航开始第七天的事了。
伫立在邻近船尾的甲板上,他凝视着至昨天为止还存在着陆地的方位。
几乎令人惊叹地,苍穹湛蓝一片。
宛若要高耸穿透般的澄澈色彩,在遥远的水平线上与海洋混同交融。是风中掺杂着细沙吧,总觉得那交界线有些模糊,愈是定睛细看就仿佛愈是朦胧不清。
反 sh_e xi_ng 地按上那被海风所吹动的发丝后,才想起头发已经剪去了。
被变短的发稍抚触着颈项与面颊,已然习惯。
或许是连日清洗后便置之不理,沐浴在阳光下的缘故吧,从前漆黑的发丝色泽似乎略微转淡了起来。
对于白昼时在外头活动一事,也已相当适应了。
觉得自衣裳中露出的手臂,以及从衣襟可窥见的肌肤,在日光照 sh_e 下逐渐改变颜色很是有趣,于是便毫不在意地顺其自然。至于被剧痛所侵袭则是在前天半夜,在睡床上呻吟后便被睡在身旁之人察觉到了。
在睡梦中,被船长硬是叫醒的船医,纵声大笑地说着「只是晒伤而已,过度保护了吧?」在请他帮忙涂上递过来的伤药后,深月这会儿总算是渐渐能够入睡了。
面对结结巴巴地说着才刚学会的异国语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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