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1/2)
作品:《江侍郎督军手记》
,另一匹是玉顶骦霄枣骝驹,都是夺冠种子选手。”
江蕴:“那我也选一注买。郑大人觉得哪个能赢?”
郑融也搞不懂他是真心还是假意。仔细瞧那两匹马,青骢马 Xi_ng 烈,枣骝马温良,各有各的好处。郑融以他多年骑 Sh_e 的经验观察得出,这匹烈马跑得更快。
江蕴则认为良马与骑手配合得更好,说不定会以巧取胜。
郑融:“战场上局势瞬息万变,将帅尚且自顾不暇,此类只马小卒,全凭力勇得胜而已。”
江蕴:“烈马奔突无忌,怕是最后落得头破血流两败俱伤,连看马赛的人也不得安生。然若是细水长流,或许尚有转圜。”
他捉住郑融的手,一双翦水般眼瞳从下往上望过去:“将军三思。”
他们各在中意的赛马上押了半角钱,士卒们重新喧嚷起来的喊声和鼓皮一起轰隆隆擂过一通,良马和烈马各自往前跑开了。
第15章
卢庭嘴里叼着半截草根,蹑手蹑脚地从帐外将毡布扒开一条小缝往里看,瞧不全江蕴的影子,倒是能看见另一个黑漆漆的后脑勺,跪在塌下握着江蕴垂下来的一只脚腕,两人不知在做些什么。
这蛮人奴隶的后脑勺辨识度很高,因为头发是卷的,和旁人不同。起初军中知道来督军的官老爷花买了个菜人回来时大都等着看笑话,说句冷血的话,能沦落到荒年被拉出去当肉卖的人自己多半也不是什么完璧无暇的好人,不是身患残疾被家中抛弃就是流放至边境的重刑犯,为他赎身就是搭了块烫手山芋。江蕴本身倒是不在意,甚至闲来无事还拿着本淘来的集子教他说两句汉话——要知道得江大人辅导学习,那可是和如今东宫一个水平的待遇了。
卢庭瞧着瞧着,总觉得十分别扭。那人不仅毛发有异,连骨架和肤色都好似微妙地较常人更粗犷,颈背处筋肉虬结隆起,比起人类更近似未经驯化的野兽,而江蕴那截白生生的小腿被捉在手里,一衬之下显得更加不堪折损了,叫人想到刚抽条的嫩竹。
校尉把毡布复原,没事人似的回到帐前求见。进去时他瞧见奴隶原本正和半倚在榻上的江蕴说着些什么,神色也很放松,见他一来笑容也消失了,整个肢体动作都高速地戒备起来,缩手缩脚地蹲着。
卢庭那股在江大人面前讨巧卖乖的好胜心马上被挑起来了,面带无辜地讶异道:“是我吓到他了吗?真对不住,唉,我不是故意的。”
江蕴说:“不怪你,是他还没习惯生人。阿挈礼,到屏风后面去歇着吧,一会儿就好了。”
还有名字的?卢庭好奇地打量着阿挈礼,见他挺健壮的一个大男人听了江蕴的话就像训练有素的犬只一样一言不发往后面走,悄悄撇了撇嘴。
照江蕴的说法 ,阿挈礼作为奴隶漂泊已久,已经习惯了将自己视为与“主人”不同的物种,乍然放他自由反而会适得其反。不如就这么暂且带在身边,也好慢慢教其适应环境。
阿挈礼倒是适应了,卢庭可不是很适应跟江大人谈情说爱的人空间里还有另一个大活人杵着,只好将柔肠百结暂且放在一旁,先谈谈正事。
指挥使打算在十日后开拔,这一次就不是往常的小打小闹了,而是铁骑踏入黄沙,正经的全面开战。这样一来广武卫将离开现在的烽火,作为督军的江蕴也该回京城复命了。
卢校尉说完,眼神三分忧愁三分眷恋三分壮志凌云还有一分若有若无的期待,意思是我们马上就要分开了,你难道就没有一丝丝的不舍吗?
如他所期盼的,江蕴闻言果然面露一点难色。
第16章
可还没等他高兴,半片拳风就直冲他面门,刚才还在角落里装蘑菇的阿挈礼毫无征兆地突然朝他袭来。江蕴忙喝止:“阿挈礼!”
阿挈礼困惑地停住了。
江蕴:“做什么,怎么像发了癫似的?”
江蕴没留意到,但一直观察着的卢庭却心里一清二楚。阿挈礼突然发难,是在江蕴轻轻皱了一下眉时。
他听不太懂汉话,也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只是因为卢庭话音刚落时江蕴轻轻皱了一下眉头。
就你妈离谱。
卢庭觉得自己微妙地输了,但人不能和疯狗一般见识,他这棵清新脱俗的小绿茶就更不能了。遇到事情一定要装作为大家好,软磨硬泡地把江蕴哄出帐去,美名其曰给阿挈礼留出独自冷静的空间。
第17章
那头傲慢的高头大马早已经被江蕴换给了
第4节(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