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这么想着,却丝毫没有留意那和尚的面目,自然也无视了他那些图谋不轨的眼神,“打扰了。”

    “客气客气。”广德笑容可掬地对陆瑾点点头,转头对宋于明道,“施主,天色已晚,贫僧想给陆施主做个祈福,要不您先去客房休息?”

    宋于明瞪大了眼睛,挑了挑眉。

    看来他听不懂大越语,广德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他是个汉人。曾经的宋国是个泱泱大国,那里的人不会说大越语很正常,然而作为大越国的有头有脸的人物,尤其是高僧,不会汉语却是很没面子的事。广德换上自己引以为傲的流利汉语对宋于明道:“施主,天色已晚,请让贫僧的徒儿素莲带施主到客房休息吧。”

    “住这儿?”到底是大师啊,汉语说得这么6。宋于明心里暗搓搓地想,自己也有必要学一门外语了。

    “是的。”广德答道,“现在天色已晚,新平夜里禁止出行的。”

    “阿瑾?”宋于明看看陆瑾。

    陆瑾点点头。

    “好啊,那就谢谢大师了。”虽然阿瑾点头了,宋于明心里还是绷着一根弦。他对这种神棍天生不信赖,觉得他们不是坑蒙拐骗的,还是坑蒙拐骗的。

    “素莲,带这位施主去客房休息。”

    “阿瑾呢?”宋于明看看陆瑾。

    “你去吧。”陆瑾走到宋于明身边,将赶来找他时一起带来的泰山宝环从腰间解下,递到他手中,“带好。”

    宋于明把刀接在手中,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温暖。说阿瑾不在乎自己,他又怎么会特意跑来这里找自己;说阿瑾不关心自己,他又怎么会匆匆赶来时还记得给自己带这把刀;说阿瑾不喜欢自己,他怎么每次拒绝自己都看起来这么挣扎。算了,只是属 xi_ng 太傲娇不承认罢了。想到这里,宋于明心里失恋的痛苦淡了许多,把刀紧紧握在手中,推回陆瑾手里:“你带着它,我不放心你。”

    “我,不用它。”陆瑾没有接过刀,抬头看着宋于明,“今晚不陪你了。”

    “哈哈。”一时乐不可支,宋于明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已经把自己当成晚上□□必备的伴侣了咯?竟然对自己这么说,哈哈哈!宋于明高兴地点点头,指了指自己抱在怀里的刀,“没关系,今晚让它代你陪我,你忙事情吧。”

    “嗯。”

    “但是睡前别忘了……”别忘了晚安吻!宋于明冲他眨了眨一只眼睛,“你不来找我我就来找你的哦!”

    “嗯。”

    “好了,我先走了。”宋于明把刀紧紧抱在怀里,转身和素莲走去客房。这把刀哪里是一把刀,这都是阿瑾满满的爱啊。

    闲杂人等都走了,只剩下自己和他两个人。广德借着佛殿里的灯光,忍不住对陆瑾上上下下更加仔细地打量起来。

    他比自己高了半头,广德只能抬头去看他的脸。暖色的灯光下,那纯粹细腻的肌肤如同晶莹的珍珠,不需刻意张扬,便自然光华熠熠,璀璨夺目;修长浓密的睫毛在那细腻皎洁墨肌肤上投下一片由深而浅的 yi-n 影,如同点墨晕染在水光之中,端庄而灵动;炯炯有神的双目在长睫投下的一片 yi-n 影之下,却没有与黑暗融为一体,目光反而如同明星的闪耀,神采奕奕;那目光只需一冷,便如寒光凛凛的利刃直 sh_e 人心,令人心惊魄动!那目光只需一暖,便如杨柳春风,令人意乱情迷!他的鼻精致而挺拔,如玉峰高立,却不突兀;唇角带着天然的优美弧度,似悲似喜,梦幻迷离;唇色在那张脸上浓淡相宜,如同水墨画里一抹朱红篆印,淡一分太素,浓一分太艳,还带着薄薄的温润光泽,令人忍不住想凑上去啃咬。

    一张脸如同刀刻斧凿,棱角分明,威仪棣棣;却又精雕细琢,从容淡雅,不见半分瑕疵。

    他着一身深青绣银兽纹的长袍,虽神态平和,却衬得人威严凛凛,高不可攀。然而他独自立挺在那里,英武威严之中,却没有半分乖张戾气;温和端庄之外,又不失遗世独立的高傲。

    他周身那俊逸风流的气质,退一步便能泛舟江湖之外,逸情高山流水之间;进一步又能高居庙堂上,仗剑提笔,指点江山。

    端的是刚柔相济,能屈能伸的绝世美人。床上一定既霸道强硬,又柔情万种。

    然而如此玉人,广德知道急不得,强行按捺下蠢蠢 y_u 动的心,对陆瑾指引道:“陆施主,这边请。”

    陆瑾随他绕过佛殿正中几尊金光灿灿的大佛,往佛殿后门走出。

    这寺院不知有多大,往右手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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