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右手传来温暖的触感——

    疲惫的白色修女将他的几根手指包裹在自己小小的掌心中,趴在病床上睡着了。

    虽然 X_io_ng 口被温暖的感觉填充着不忍打破此刻的静寂,但上条当麻显然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他保持着右手被茵蒂克丝握紧的姿势翻遍了自己的床头和柜子的抽屉,懊恼地想起之前为了不暴露行踪,将身上所有可以用以联络外界的设备都扔在了自己的车上。

    “当麻……?”

    身体受到小小震动的茵蒂克丝揉着眼睛醒过来了。

    “啊,对不起,吵醒你了……”

    上条当麻条件反 Sh_e 地道歉,却见从睡梦中苏醒的修女双眼越来越亮,她飞快地抓起在上条当麻 X_io_ng 口假寐的斯芬克斯,挥舞着小手跑向了病房外:

    “当麻——!当麻醒过来啦——!”

    随着她高声的叫嚷,两个人影快步走进了病房。

    “当麻……”

    出现的人上条当麻简直再熟悉不过了,正是他被安全局以保护名义秘密监禁在别处的父母。

    与儿子分别多日的上条诗菜怎么也想不到再次见面时竟然是在医院中,昏睡不醒的青年身上、双手上缠满了绷带,模样甚是吓人,叫她只是看着就红了眼眶。

    “当麻?不要紧吧?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上条诗菜将病床调成方便人倚靠的角度,握住上条当麻缠满绷带的双手,几次三番要落下泪来。

    不善言辞的上条刀夜则轻抚着妻子的肩膀,沉默却充满关切地站在一旁。

    “这段时间……”上条当麻笨拙地试图开口询问父母的近况:“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没有事哦。”上条诗菜摇了摇头:“我和爸爸都过的很好,只是当麻……”

    上条诗菜想要将儿子的手握得更紧一些,又怕这样会触到他的伤口,只能低下头,强忍泪水。

    “我不要紧。”上条当麻露出一个有些傻气的笑容:“当警察就是这样。磕磕碰碰少不了的。”

    确认了父母及茵蒂克丝的安全后,他小心地观察了一下父母的神色,见气氛有所缓和,便问道:

    “安全局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消息?”上条诗菜犹豫了片刻,从自己的挎包中拿出了一台电子阅读器,交到了上条当麻的手中:“有位姓御坂的小姐说等你醒来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说里面是案情报告。”

    见上条当麻的视线牢牢地锁在那台电子阅读器上,上条刀夜与上条诗菜对视了一眼,体贴地离开了病房,留给儿子独处的空间。

    上条当麻打开了电子阅读器里的案情报告。

    他没有理会案情分析、取证调查之类的公式化文书,直接滑到了后续处理的部分,在看到‘在逃嫌疑人一方通行已被逮捕,现于樱田治疗中心接受治疗’后终于得以长出一口气。

    还好,还活着。

    在了解了事件的始末之后,还能对真正的元凶幸存感到庆幸的自己,一定也可以称得上是个卑鄙小人了吧。

    上条当麻想。

    但是,让一切以杀人凶手的死亡作为落幕,绝对不会是问题的最优解。

    一定、一定还有办法,能抚平生者心中留下的疮疤,让死者的亡灵得到安息。

    他也如此坚信着。

    解决了心头疑惑的上条当麻开始按照从头至尾的顺序阅读御坂美琴这份还未完成的案情报告。

    ——

    坂口宏树死了。

    他在逃出废弃的医院后被赶来支援的二系监视官击毙。

    御坂美琴的案情报告中只用‘嫌疑人已被支配者处决’这一句简短的话作为这个少年人生最后的注脚。

    如果,上条当麻想着,如果在他曾经要作恶的那一瞬间,得到的不是同伴的盲从、家人的纵容、社会的视而不见,这个人的人生又将走向什么样的方向。

    那一天,那名少年是否在自己的某些话语中感受到了触动,上条当麻已经不得而知,坂口宏树这个人的一切都已随着他生命的终结而风化,再无意义。

    坂口由美子在得知儿子的死讯后选择了吊颈自杀,而她的丈夫小柳雅治则被以治疗之名关入了东京某处的疗养院。

    至此,这个不幸的家庭终于走向了毁灭。

    奇怪的是,上条当麻翻遍了整篇案情报告也没有看到关于坂口宏树所佩戴的仪器的信息,按理来说,就算肉体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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