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1/2)
作品:《心宝+番外》
“咬两口撒气,不让?”秋心宝没说让,也没说让,贺青山梗着脖子,“我劲儿都没使,就疼,哪儿有疼?!”
贺青山嘴里头还有桂花糖的甜味呢,黏糊糖汁和唾沫儿混一块,糊在秋心宝给咬肿的奶头上,凉嗖嗖的,有点绷着的疼,心里头的酸甜滋味寻不着出口,全从秋心宝眼睛里头出来了。
帐子里头多静呐,秋心宝就是个孩子,给欺负狠了也像个孩子,不会像大人样儿端着,呜咽声在贺青山心里头打了一下子,他搂着人,“你说啥?”
“我心里头,再也不想着你了……”他不晓得这就叫疼人,他往后再也不疼贺青山了。
第10章
人是世上最古怪的,按理儿说,俩人都泼出点儿真心,得更亲近,怪的是,俩人反倒都扭捏起来了。
腊月二十七,贺青山替刘妈捎话,又一回踏进东福楼后边,秋心宝住的屋。俩人都没预备先开口,贺青山搁桌子前坐着,秋心宝就在床沿,腿肚儿一下一下的,碰着床脚。
蛮久,“刘妈问你在哪儿吃年饭,没地儿去的话,回院子跟她一块,给你炖肉吃。”贺青山说。
秋心宝没抬头,腿肚儿仍一下下的碰着床脚,声儿不大,“瑾合叫我去他家吃年夜饭哩。”贺青山猛的抬头,瞧他黑头发顶,“瑾合……”顿顿,“又是谁哩?”
“跟我一样儿。”秋心宝抬起头,“是楼里伙计儿。”他不晓得贺青山为啥问瑾合,想在贺青山脸上找着答案似的,盯他疑惑的瞧。
贺青山没做声,脸有些冷下来,拧巴的,“那我给刘妈回了。”他步子大,三两下就出了屋,秋心宝跳下来,跑到门边儿瞧他,没想过贺青山能转身哩,就这么对上了,躲着身子又缩了回去,脸上升起点被逮住了的赧。
年三十这天儿下了雪,不大,就薄薄的一层,刘妈没让秋心宝去别家过年,说啥怕他会不自在哩,硬把秋心宝给拉回了贺家院子。
玉丫头喂的半饱,厨房给北屋出全菜后,刘妈把丫头交到贺青山手里,年三十儿,就让他爷俩儿过去罢,“让她拿块烂些的、有盐味的肉,抓着吮吮味儿,就不会跟你闹哩。”
贺青山瞧一身红袄子,头上系了红绳子的玉丫头,伸手揪了揪丫头脸蛋子肉,笑了,“明儿年初一,爹给咱玉丫头包个大红包。”
前院家丁跟秋良管事过,后院丫头跟刘妈过,年年都这样儿哩,只是今年多了个秋心宝,他落进丫头堆里,一张脸烫的就没下过,喝了盏酒后,红扑扑的,架不住丫头们逗他,给糊弄着,喊了好多声姐姐,喜庆日子,刘妈也没管教丫头们,瞧秋心宝给赧狠了,才不咸不淡的训一句:“一窝子丫头,净胡闹。”吓不着人,没一会儿,秋心宝又到了她们嘴里。
贺青山晓得下边人一年就今儿最高兴,没早早去西屋搅了她们,听着人声淡了,才抱了睡熟的玉丫头过去,刚踏进屋,迎面碰上刚收拾好一盆子碗筷的刘妈,年初一不收拾,得赶着收拾净了,腾不出手,刘妈瞧了眼卷好的软褥子,“玉丫头睡了?”
贺青山点头,刘妈压低声,“给她抱里屋床上,当家的别给弄醒了,今儿夜里鞭炮声就得醒一回,这会儿不睡够,不晓得多闹腾哟。”要说最疼玉巧,定是刘妈哩,她笑着,碰了碰玉丫头穿了小棉袜的脚丫子。
轻手轻脚的,贺青山把丫头放好,落了床帐子。屋里头刘妈给收拾干净,留有点酒香,他把手揣口袋里头, M-o 到个硬东西,目光落到耳房门上。
耳房不大,比东福楼那间屋窄点,秋心宝给酒劲儿冲的,被窝里头弓着身子,睡得昏昏沉,贺青山伸手碰他脸蛋,怪暖的。
床不高,灯不咋亮,贺青山给心里头那股子劲儿带着,就想瞧清人,半蹲下身,上手捏了把秋心宝脸蛋,轻的,没用劲儿。
只有他自个儿晓得他心里头,他怕,那咋掩呢?作一副凶样儿掩。他揣着自个儿这颗心三十来年,就是玉巧她娘都没能进来哩,偏给一个傻小子撬开了口子,在他心里头蹦跶,撑的涨了,酸了,贺青山慌了神,生平头一遭的,想给人赶出去又想人留在他心里头,秋心宝这坏的,搁他心上系了绳,牵着想咋作弄咋作弄。
年三十儿到处是鞭炮响,秋心宝睡得不安稳,迷蒙中似瞧见贺青山,嘟囔叫了声他的名,悉悉索索,脑袋往暖乎乎被窝里钻,贺青山凑近了听,
“贺青山,人…坏哩……”
贺青山失笑, M-o 出口袋里头红纸包的大洋,掀了秋心宝枕头,放了上去。
刘妈手头还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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