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的，是羞于启齿的。

    “打雷下雨，你去干嘛？”顾 Ch_ao 冲他吐舌头。

    “她不是说可以考虑…”边随话说到一半，又觉得自己想的太轻易，顾 Ch_ao 比他了解顾曲玫的多。

    “那进去陪你淋着。”边随拉住他的手。

    “不用。”

    顾 Ch_ao 在他脸上胡乱揉了一阵，“这次别走就行。”

    他拿起边随握住自己的手，贴在脸颊上，像一只温顺的猫，“万一谈不拢，出来得要你暖暖。”

    边随知道，他是不想自己看到这个家里最难堪的一面。

    他拔了车钥匙，塞进顾 Ch_ao 口袋里，拍了两下。

    “不走。”

    .

    边随提前知会过顾曲玫，顾 Ch_ao 进去的时候她并没下楼，而是靠在楼上卧房的床上。

    一件绸质的淡色睡衣，头发齐整的梳着，但却没化妆，透着四十多岁的岁月痕迹。

    母子俩已经有两年没见面，生疏到有些客气地寒暄，顾曲玫本来想提两年前的事，又徒然想起自己说过的话，便有些失声。

    “随哥说你身体不好。”

    顾 Ch_ao 先开了口，他还是像以前一样，站在离顾曲玫有些远的门边，靠着墙，“是哪里不好？”

    顾曲玫顿了一下，说：“检查的时候说是身体里有个瘤。”

    “好的还是坏的？”

    “好的。”

    顾 Ch_ao 看着她，顾曲玫虽然没化妆，但耳垂上挂着两颗粉钻的耳环，和脖子上的是一套，即使卧病在床，也很精致。

    “那切掉就行。”

    顾 Ch_ao 对这方面还是有点了解，因为老段也是这个病，“我陪你去。”

    顾曲玫的表情却并没轻松多少，她对顾 Ch_ao 并没有波澜的表情有些心悸，试探着开口：“ Ch_ao  Ch_ao ，我知道以前不该那么说你，但是都过去这么久了...…而且我现在身体不大好，你回家好不好？

    她眼神里透着一点光：“我这两年一直在找你，那天在电视上看到你，阿姨都吓了一跳，她还说很羡慕我，你这么优秀。”

    “你想做什么都行，妈妈不会再干扰你。”

    顾 Ch_ao 靠着墙，过了一会儿才说，“随哥也能回来吗？”

    听到这个名字，顾曲玫眼里的光熄了下去，“他来了吗？”

    “没来。”

    顾 Ch_ao 声音平淡：“你真的接受他之前，我不会让他来这里。”

    顾曲玫的眸色刚有一点松懈，顾 Ch_ao 就接着说：“但这不是为了顾及你。”

    “是因为我怕你伤害他。他没必要面对你，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都会跟他在一起。”

    顾曲玫的脸色彻底暗下去。

    “我知道。”她的声音不复方才的柔弱和低微，带着一点颤抖：“你一定要跟他在一起，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那就好。”

    顾曲玫看着顾 Ch_ao 说：“这么久我也打听了很多，就是像你们这样的…”她的脸色不可控制的拧起来：“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的。”

    “我也了解了一些， Ch_ao  Ch_ao ，你跟他在一起也一样可以结婚，很多都是这样的，各自有家庭有孩子，只不过你们互相喜欢，我可以接，”

    “不可能。”

    顾 Ch_ao 的表情并不太意外，顾曲玫会说出这种话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内，他从来不指望顾曲玫会真的放下自己的面子和追求认同他们。

    “我不会结婚，你能接受我就带他回来，不能我们就不回来。手术之前给我电话，别再打扰他。”

    顾 Ch_ao 说完，就转身要走，顾曲玫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几个度：“你怎么可能一辈子不结婚！”

    她没想到自己已经做出让步，顾 Ch_ao 却根本不领情，情绪变得激动。

    顾 Ch_ao 没看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她手边的床头柜，上面有几罐护肤品还有一个杯子，并没太多东西。

    顾曲玫的手有一点颤抖，她察觉到顾 Ch_ao 的目光，生生的把手扣在一起。

    母子俩的感情已经残破不堪，容不下她再发疯一次。

    “你太小了，你根本不知道婚姻是什么也，不知道将来需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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