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是制订行动时考虑不周全,导致现场无辜群众撤离时由于踩踏造成两人受伤,加上在场大部分是媒体记者,负面新闻很快发酵。

    直接后果就是张队要写的检查多了一份,而唐一修被勒令停职一周。

    向来直来直去的唐一修这次出乎意料地平静,沉默地领了处分,交待了子成关于案子后续处理以及结案报告的事,便乖巧地回了家。

    在发布会过后,唐一修只见过白rap一次,就是他去医院治疗后便来警局录口供配合调查,他从张队的办公室出来时,正好碰到录完口供的白rap。

    白rap卸了妆换了衣服,酒红的头发软趴趴地覆在眼睛上方,显得皮肤苍白得吓人,手掌和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一声不吭向门口走着。

    “小白……”

    唐一修低低喊了一声,没敢大声,却仍然让其他同事好奇地抬了头。

    白rap当然也听到了,他停下步子,回头,却没有取下墨镜。

    唐一修见过白rap太多不同的面目,孩子气的,傲娇的,可爱的,天真的,害羞的……却从没见过这样疏离冷漠的白rap。

    短短几个小时,他就从那个在家穿着T恤大裤衩逼着他一起听嘻哈音乐的少年转变成了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大明星。

    “唐警官你好。”白rap礼貌地打招呼,还示意身边的助理也跟着一起打招呼,小姑娘乖巧地跟着脆生生叫了声唐警官。

    唐一修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样的白rap他太过陌生。

    白rap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唐一修说什么,等了一会儿见他不作声,在唇边勾起一抹冷笑:“唐警官应该很忙吧,那我不便打扰,先走了。”

    白rap走得毫无留恋,甩下一脸黯然的唐一修转眼就出了门。

    “他……”佳明抱着笔记本电脑凑过来,“他好像脾气不是很好。”吓得他连签名都没敢要。

    唐一修想说他平时不是这样的,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一边的子成慢条斯理地开口。

    “得了吧,你上个月过生日过到一半被一个傻逼劫匪撞掉了蛋糕,那倒霉鬼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子成一边说一边走过来,搭上佳明的肩,“白rap准备了三年的发布会被搞成那样,人还不能生气了?”

    “那我们还救了他的命呢。”佳明不甚服气,但是他的蛋糕是无辜的。

    子成一边搭着他的肩一边把他往办公桌方向带:“不是说了给你送锦旗么?”

    “锦旗?破案神速,救我狗命么?”

    “你可快闭嘴吧。”子成背过去用眼神示意佳明看身后的唐一修。

    佳明偷瞄了一眼面色不善的唐一修,识趣地闭上嘴,安静如鸡。

    后来唐一修就没见过白rap,被停职的一周,他除了定时去练拳健身,就在家里刷微博看新闻。

    关于白rap的各种新闻在那次失败的发布会后突然爆发了出来。

    什么天煞孤星,倒霉鬼的评价一转发就是几万条,甚至有人把NZND的解散和甄花旦的死都怪罪到了白rap头上,一时间希望他糊到地心的诅咒和谩骂甚嚣尘上。

    真真假假各种传闻,像铺天盖地的网把白rap牢牢困住。

    这是唐一修第一次见识到娱乐圈的网络暴力,他无法想象白rap在这种舆论压力怎么挣扎着走了这么多年。

    后来他看到了一条娱乐新闻,是一群媒体在医院门口围追堵截刚从医院换药出来的白rap,人群拥挤中,白rap低着头,一手护着自己的伤口小心翼翼地走向自己的保姆车。

    拉上车门时,有一个记者把镜头几乎怼到了白rap的脸上,高清镜头下清晰可以看见他眼底的那抹乌黑,以及眼神中一道惊惶无措。

    唐一修握紧了拳头,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舆论可以对人造成这么大的伤害,而这伤害有很大一部分由自己亲手促成……

    此时的白rap却不像唐一修想得那么凄惨。

    他正瘫在沙发里,把长腿翘在对面的桌上,右手缠着厚厚的纱布,却仍身残志坚地打着手游。

    姚梅低头审阅着刚传过来的合同,不经意一抬头看见白rap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把合同狠狠拍在白rap的腿上:“干嘛呢?我辛辛苦苦给你看合同,你搁这儿玩游戏!”

    白rap头都没抬,看上去战况很是激烈:“你看你的呗,我这儿也在工作呢。”

    姚梅更生气了:“打游戏也算工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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