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2)

作品:《知名不具

    也不让他睡,喝点水解解酒吧。

    他呆呆的看着屏幕,觉得小哥又转过头,一直在看他。

    他喝完水,又从包里翻出唇膏。是个小圆铁盒子。打开来,指尖在里面划了几圈,然后抹到唇上。

    小哥在某些点上,好奇像个小孩子。看他弄完,伸手把唇膏盒子抓过去,自己也依葫芦画瓢抹一遍,然后再还给了他。

    没过多久,有同事回家说先送送他。他点点头,确实,他自己是没法一个人回去了。

    小哥没跟着一起走。

    回家,他简单洗了洗,倒头就睡。第二天一早,他被闹钟叫醒,略想了想昨晚发生的事情。

    那已经是他们最靠近对方的时候了。

    他无比满足的想,这样分开,他就不会有遗憾了。

    事后想起来,也许年初这突然的接近,已经耗尽了这一整年他们相处的定额。

    直到春色渐暖,小哥都不怎么跟他说话了。

    某个周末,他跟朋友一起去看悲惨世界的电影。听到Eponine的On my own,那句All ending,他几乎需要握紧拳头,才能控制不哭出声音。

    他从来都没有被接纳过,没有被认可过。一个人撑着悬而又悬的感情,鼓励自己,欺骗自己,靠查对方的星座运程、是否水逆,希望能找出他对自己置之不理的合理解释。

    Without, his world would go on turning. A world that's full of happiness that I have never known.

    他一直拿着自己珍视的、觉得美好而快乐的东西,去敲那座叫小哥的城。

    但从来没有走进去过。

    他做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从他离职起,他没有跟任何人,包括他最亲密的朋友,讲起过他和小哥的联系。

    无法被人理解的无望的单向的感情。

    成年之后,对于虚构的故事,哪里会有那么多泛滥的同情心。每个人都有自己生存的地狱。所谓的同理,也就是那微妙相似 Xi_ng 触痛了你最柔软的心。

    痛得他难以为继。

    这个时候,新公司决定把他外派到另一个城市。他接受了。三月底到任。

    对他,时间刚刚好。他已经撑不到小哥下一个生日了。

    他买了一幅版画,水乡河道里的一叶独舟。写了一张简单的便笺,用他存了很久的和纸。包装纸还是特意去选了,藏蓝底暗纹。投递方式跟之前也一样,放在了小哥椅子上。同老板和解以后,他潜回办公室就容易了很多。

    反正,是最后一次了。

    信是这样写的。

    本想要你在12天之后才能打开。但那就不是礼物,而是折磨了。

    提前给你,是因为,我要去另一个城市工作了。

    生日快乐。

    还有,我喜欢你。

    笨蛋。

    他做了很多,说了很多,无非是要表示这个意思。

    仿佛要映证这只是他单方面的感情,小哥从来都不做什么。他没有受到过实质的伤害,更多的是煎熬。从旁观者来看,这也不是两个人的关系,只是一个人的臆想,足以质疑这个人精神状态和成熟程度的臆想。

    所以,他向沉默的真空抛出了他表白的气球。

    自寻死路、必然爆掉的球。

    他需要这个仪式,让小哥的毫无作为伤害到他,以便一个精神病人笑话般的单相思能攀上些悲剧的崇高感。

    对一个人最胆怯、最私密、最真挚的爱意置之不理,这把来自对方的锋利的剑,在刺中他的时候,好歹也算是一种双向的关系了。

    可以在他生命里,留下一个深刻的印子。

    也许,也可以让小哥对他的记忆能稍长一些。

    搬家那天,他看着车窗外渐渐远离的他所熟悉的城市。他早以过了可以驾驶巨型机器人拯救人类的年纪。他做得最勇敢的事情,不过也就是毫无保留的,去爱了那一个人。

    他突然想起曾经有个“穿越回过去,你会对自己说什么”的帖子。

    要给他这个机会,他一定会奔跑着,去拥抱那个等不到一声生日快乐的自己,那个迫切的希望对方伤害自己以此来结束的自己。

    他会紧紧的拥抱住那个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好,但相信一定是自己不够好的自己,告诉他,他已经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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