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洞也不会动我的腹肌。

    然而意外永远来得这么快，裴嘉言说：“你看她的脐钉，好帅啊！”

    那我就不能认输，我在裴嘉言心里必须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都是最帅的。

    事情还要从半个月前说起。

    那天阿丹生日，在一家很小很私密的酒吧包了场。工作室的人基本都去了，平时合作愉快的几个模特也前来给老板娘祝寿，有的带了家属有的想趁机会撩骚，我当然不可能任由他们放肆，把裴嘉言捎上了。

    以前我不带他参加工作 Xi_ng 质方面的聚会，但后来我们很认真地谈了一次，认识到了自己有些地方考虑不足。

    裴嘉言不是未成年了，他比我想象的成熟。

    这些我都知道，可潜意识里我经常仍然把他当那个玻璃阳光房里种花的小孩子，啃着鸡腿走路跌跌撞撞，很容易受伤受骗受苦，然后因为一点挫折就站不起来。或许这些是车祸带给我的后遗症，裴嘉言其实还没有我想得多，他说想和我的朋友圈子接触，说得很委婉，我觉得他是怕我又交了坏朋友。

    那就这样吧，他还挺想当我的监护人的。我之前问过顾悠悠，我们这样老了是不是还得去办什么这样那样的公证，裴嘉言才能继承我的遗产，顾悠悠看我一眼，说你法治在线看多了吧，他是你亲弟弟诶。

    我恍然大悟，有时候我都把这茬给忘了……但顾悠悠记得很清楚，意料之外他居然没觉得很排斥，可能这就是大城市的人……

    所以从那次之后我参加这类聚会只要条件允许，裴嘉言基本都在。

    但我没想到阿丹生日人那么多，到后来凳子和沙发都不够了，裴嘉言坐在我怀里。他喝了点酒，在四面的起哄中转过头和我接吻。

    后半场几个女模特玩开心了，塞了个拍立得要顾悠悠要拍照。顾悠悠也喝了酒，神志不清地站在茶几上指挥她们，脱衣服，把腰露出来，纸醉金迷一点，想象你们是宇宙大明星，哎，对就是这样……

    裴嘉言就在这时突然掐了一把我的胳膊，指着一个女生的腰：“她的脐钉好帅！”

    那个御姐风的女生听见他的话，撩一把头发，故意转身朝我们让裴嘉言看得更清楚。亮晶晶的钉子，嵌了一点碎钻，在昏暗的包厢里确实亮眼。

    虽说那天没有后文了，这句话却始终如鲠在喉。

    我在家纠结了三天，最后背着裴嘉言在某天下班后去见了约好的穿孔周老师。

    /

    周老师在申城的纹身爱好者们那儿有口皆碑，打耳洞和脐钉之类的也不在话下。我认识她纯属她有次来找阿丹，我们说了几句话。

    周老师刚剪了短发，在暮春的温暖风中已经开始小吊带背心，穿低腰牛仔裤，露出蝴蝶骨到后腰纹的一排彩色小行星，很漂亮。她背对着我消毒器材，我说要打脐钉，周老师动作顿了下。

    “陈屿，一般都是女孩儿打这个哎，你一个gay凑什么热闹？”她笑着打趣我，但还是拿了打脐钉的工具开始准备，“我以为你打唇钉诶。”

    我说你别管，我就是要。

    “行吧。”周老师指挥我去躺平，衣服撩起来，“那一会儿你可别后悔。”

    “我东西都买好了。”

    周老师打开看见我准备的脐钉时“啧啧啧”一通：“陈屿你怎么这么骚啊——”

    她说这话时起手给我消毒，刚好裴嘉言发了课题组加班晚上不回家吃饭的信息。我没答骚还是不骚，横了她一眼，躺在窄小的工作台上幻想自己是一具标本，拿起手机回复他：“结束前说一声我去学校接你。”

    还在犹豫要不要加个表情，我突然听见“噗”的一声，从小腹一路窜到耳朵里，骨传导。

    接着就是剧痛，我差点直接从操作台弹起来。

    周老师戴着手套不怀好意地笑着：“哎你看，这不就完事了吗？别动啊，小心功亏一篑，躺好，把钉子戴正喽——陈岛，你这腰还长得蛮好看，考不考虑纹身？打八折，纹什么我都想好了，保证让你成为全申城最酷的崽。”

    她讲话如果能像穿孔时那么干净利落，我付钱的时候可能会更心甘情愿。

    最后我弓着背走出周老师的工作室，坐地铁时差点缩成虾米，稍微一动小腹就一阵剧痛——我已经有点后悔了。

    之后连着好几天我都没和裴嘉言做爱，但他这段时间太忙，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裴嘉言知道我爱失眠，他要早起，自觉搬到了客厅沙发床睡觉，留我自己痛得半夜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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