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1/2)

作品:《心诚则灵

    有那么多的算计。到底是,人心隔肚皮…”

    推到推不动的时候,于迟终于放弃,又发现贺诚靠过来,也并不是为了亲他。只是死死盯住他的眼睛看,不知道是想看什么。

    膏脂一事,本就是贺诚心里的一根刺,蜜里藏刀令人齿寒。而于迟拙劣的谎言,却正好撞在了枪口上。更让贺诚觉得这世上无人可信,无人可怜。

    “你…”感觉到贺诚退了出去,危险解除,于迟却没由来地心慌起来。

    “你不能走。”贺诚下了床,踢开他垂在床边的衣袖,“你走了,怎么替沧萍观继续积攒香火?”

    “香火?”于迟慢吞吞地扯起衣襟,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散了一地的铜板,大惊失色,“那是我自己的钱!不是给观里的香火!该交的份子我已经交过了!”

    “哦?是吗?可为什么我看这里的钱,分文不少呢?若是于道长的同侪们见到你这样财源广进,想必不会反对你继续留在贺家吧?”

    于迟急了,跳下床去把钱往自己的怀里扒拉。被贺诚一脚踩住了半个手掌。

    “隐瞒不报,假公济私,在沧萍观中是何罪过?”

    “我还听说,有的道士仅因行为不端,便被打得稀烂丢了出来。不知这样的传闻是否夸大其辞?”

    雨已经停了,只是窗外的风还冷。于迟只披了一件单衣在地上跪坐着,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

    贺诚也像窗外望去,觑得一弯残月。

    看腻了,掉过头来,冷冷发问:

    “还走吗?”

    于迟把头靠在地上,浑身 Xi-e 了劲,气若游丝地答:“不走了…”

    贺诚抬腿松开他的手。

    被子罩下来,把他遮了个严实,除了一丝抽噎的泣音,再也 Xi-e 不出任何东西。

    一只手横在他的颅顶上方一寸,却始终没有落下。

    没有轻拍,也没有安抚。

    只是悬在半空。任被子里的一团,微微颤动。

    第16章

    桌案上列着一张名录,“陈晓荷”确有其人。

    只是再往下找,便有些琐碎的麻烦。

    冯欣昏迷不醒,要查清膏脂究竟为何人所献,一时间竟无从下手。

    那夜把于迟吓得狠了,天明之际烧得浑身滚烫,汤药不进,一直叫着“没有”、“再也不敢了”。

    “他好些了嚒?”来往间的脚步与交谈声音都很轻,于迟病糊涂了,易受惊扰,略微大一些的响动,便会使他惊厥抽搐。

    “回少爷,刚刚喝了半碗粥,现在睡得正熟。”

    帘子卷起来,于迟侧躺着,只露出半张烧红的脸。

    “他很像…”

    “一只小狗?”照顾于迟的是一直跟在贺诚身边的童仆,机敏伶俐,最善察言观色,贺诚的话往往只需要开一个头,他便能完全地心领神会。

    看着贺诚有想和于迟独处的意思,便立刻放下水盆,转身离去。

    贺诚轻手轻脚地上了床,搂住于迟,在他颈后落下一个吻。

    “小狗崽儿。”

    不见血亦不沾膏脂,他已经连续三天无需强制疏解便能安眠。一直睡在于迟处,醒来便能见到于迟圆圆的后脑勺。

    距离于迟所称的归期已有数日,却并没有任何人上门来寻他,细想便知,所谓书信不过是他狐假虎威的托辞。

    “蠢材。”贺诚把鼻尖探到于迟的衣领中,反复闻嗅还不够,渐渐贴上去咬住了于迟的下巴。第一次见他,便是这样咬他的。一眼看穿他那不甚高明的骗术,引得他来看自己 X_io_ng 口莫须有的“七星之阵”。连环绳结牵一发而动全身,叫他一口气便解了,慌了神,连系回去也不会。

    那时他身上便是甜的,不仅是那股淬毒似的橘香,而是另一种甜味。到现在也还有,若隐若现,又无处不在。

    藏了许久的短刀便没有扎向自己,而是比住了于迟的颈子。

    要他委屈巴巴地自己脱掉裤子。

    那天他投入得堪称沉醉,再也记不起那些搅扰缠绵的苦痛。

    女人的尖叫与畏惧,视他为洪水猛兽的被迫屈从,充斥着咒骂与血污的日日夜夜。很多面孔都变得模糊不清,但他仍记得一个叫做莲儿的女孩子。

    没有那些该多好…

    他捧起于迟的脸,喃喃低语:“你亦是被迫屈从,心中可曾有怨?”

    “求求你、求求你”,不知道梦见了什么,于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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