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意味着我们不能做朋友，”波特顽固的坚持道。

    “这取决于我们的友谊是基于什么？”

    “两个人的友谊能基于什么？过去的四个月我们做什么都在一起，我们现在只需要做同样的事情，”哈利说。

    “什么？用雪堆城堡还是一起捉迷藏？”西弗勒斯冷笑道。

    “如果这是你想要做的，”哈利回答，目光如铁，但是声调柔和。“我想我们可以从下棋开始。”

    “赫敏都可以打败你，而我七岁的时候就可以打败她，”西弗勒斯说。

    “你这是在唱反调，”哈利抱怨道。

    “而你太不现实了。我老的足够做你的父亲。我们没有一点共同点，除了过去四个月里发生的事情。十五年里我们都在憎恨彼此，”斯内普说。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不够成熟做你的朋友？”

    听上去哈利受到了很大的伤害。

    “我没有这么说，”西弗勒斯厉声说。

    “那你在说什么？做我的朋友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就那么恨我吗？”波特问道。

    西弗勒斯恨的是自己的拒绝让那双脆弱眼睛里闪现出痛苦神情。

    “回答我，”哈利命令道，显然是在等着最坏的答案。

    “不，该死的。你知道我不恨你。”

    哈利在他脸上探究了很久，然后慢慢的点头。“我知道这对你不容易，这对我也不容易，但是……我觉得我们应该试试。”

    西弗勒斯垂下目光。他不知道怎样拒绝而不更深的伤害哈利，但是……他知道自己。他肯定会毁了他们之间可能产生的一切。最稳妥的方法，他意识到，就是提出他对波特感情的改变。不管长痛还是短痛，结果都会一样——波特都不会留下。他怎么可能留下？然后……well，然后他又是独自一人了；只不过孤独会有以前一百万倍的痛苦，因为他知道自己失去的是什么了。而波特就在霍格沃茨里，每天他只要存在就能时时刻刻提醒西弗勒斯他自己的失败。如果他们连朋友都不是，对所有人都好。他只要找到一种不伤害哈利的方法又能让他明白这一点。

    “我们建造的泥巴城堡还留在魁地奇球场上，”哈利对着可怕的寂静说道。

    面对似乎完全不搭调的话，西弗勒斯迷惑的问道，“什么？”

    “我们的城堡。从我卧室的窗户就可以看到。它还在那里。”

    “哦。”对此他似乎没有什么其它的话可说。

    “西弗勒斯，这次我们不会失去一切了。我知道这感觉就好像我们的整个世界都被从身边夺走一样，但是……只有我们让它被夺走我们才会失去。我们的城堡还在那里。我们还在这里，活着，在一起。”

    “一切都不一样了，”西弗勒斯说，有些畏缩，因为这句话对他自己的耳朵而言都够任 Xi_ng 的了。

    “我知道，”哈利的声音承载着同样无法忍受的痛苦。

    “为什么你还想尝试？任何人都不会认为我是个好伙伴。”

    “过去四个月里，我很喜欢你的陪伴，”波特说。

    “你就不能用你迟钝的大脑想明白，我和以前不是同一个人了！”斯内普命令道。这种循环往复的对话真令人痛苦。

    “你怎么如此不同了？”

    到了自己的极限，西弗勒斯卷起左袖，伸出前臂。“我被标上印记了。我被玷污了。而且很可能被诅咒了。”

    波特盯着他伸出的手臂很久，然后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来。

    好吧。哈利终于想明白了。他要离开了。

    这种念头应该让他被胜利感淹没，但是却只让他内心深深的难过。

    但是哈利并没有走向门。他走向他，然后握住西弗勒斯伸出的手臂。

    波特的指尖抚过很多年前就印在皮肤上的焦黑的狞笑骷髅和毒蛇，西弗勒斯颤抖着。“这只是印在皮肤上。不会更深了。你没有被玷污，更没有被诅咒。”

    “你不能知道。我——”

    “你在只有十七岁的时候犯了个可怕的错误。你一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冒着下地狱的危险来纠正。这都是我出生前的事了。是古老的历史，”哈利说。

    “对我来说不是。这——”

    “这仍然让你痛苦——就和伏地魔杀死塞得里克，用我的血复活这件事令我痛苦一样。你没看到吗？我们有很多共同点，除了雪城堡和捉迷藏以外，”哈利坚持道，仍然紧紧抓住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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