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节(1/2)
作品:《(霹雳同人)白甲苍髯+番外》
地捻须看着她:“我们的女儿好得很。”
“皇后”这个词语让母亲忍不住笑起来,眼角皱纹叠作了堆。长孙含荷低下头,果然在指尖不远处寻到了 Ru 白色的一朵栀子花,悄悄绽开在宁静的初夏,仿佛预示着一个幸福的开端。
太子册立之後所办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同长孙家的联姻。朝中大臣们都把这桩婚事称为天作之合——因为由上天作主,所以双方都没有选择的权利。成婚那天长孙含荷细梳好双凤髻,插起御赐的如意碧玉簪,坐上了明黄凤辇。迎亲队伍连绵络绎,由紫禁城正东的清华门而入,一直将她抬进了太子□。她从盖头底下望出去,见四周墙壁都用红漆刷了,两边又各竖着一座大红镶金色的木影壁,粘金沥粉的两幅草书从顶上挂下来,看着字脚能猜出一个是“喜”,一个是“寿”。
她入房脱了礼服,耐心坐在龙凤喜床上等待,吃过女官捧来的子孙饽饽,饮过宫女奉上的合卺酒,又听过窗外结发侍卫夫妻唱的《交祝歌》,终於盼来了吉服加身的太子,遣去旁人在她身边坐下。
这是长孙含荷第一次同父兄以外的男子靠得这样近,身边的锦榻浅浅凹陷下去,从那里传来北辰皇族男子衣上特有的熏香味道,让她不觉红了面颊。她偷偷向着太子的方向转过脸,垂下眼睛就可以看到一双常年精心保养的男子的手,骨节宽大手指修长,稳稳搭放在那人的膝盖上。她还想再看得清楚一些,忽然感到太子朝她这边倾过身体,抬起了膝盖上的手。那一瞬间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甚至紧张害怕得闭上了眼睛。
然後她听见太子北辰禹沉稳温和的声音,同她十六年後在乾清宫病榻前听到的一模一样:“含荷,我会与你白头偕老。”
太子说出的许诺无疑是认真慎重的,却因为过於庄严而失去了其中本应蕴含的感情成份。长孙含荷听完一愣,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霎亮,北辰禹已经揭下了她的红盖头。她看到一张不乏英气的青年的脸,长眉修目,华贵儒雅,目光和澹从容,像极了他的声音。
北辰禹在宫灯下看清楚了长孙含荷的容貌,眼中掠过一丝欣喜。他对着少女微微一笑,就像从画中走出来的那样温文好看。长孙含荷没有错过这个表情,羞涩地低下头,白皙的耳根薄红一片。
在往後十数年相敬如宾的岁月中,长孙含荷对北辰禹有过各种各样的微小不满,比如他前来淑甯宫的次数,比如他在朝上对待她两位兄弟的态度。然而正如每一位合格的皇后那样,她从来都是懂得隐忍宽容的。只有一件事情,她闲时回想起来总会微觉遗憾——当年洞房初见,北辰禹在揭开盖头之前就已经说出了他的许诺。
她多麽希望太子是在看清自己容貌之後才说的那句话。这样一来,许诺便只单给她一人,而不是任何一位与太子结亲的女子。
移居□的长孙含荷记着出阁前母亲“勉之敬之,夙夜无违”的教导,小心留意着自己的一言一行,数月下来就成了习惯。她在闺中就不是活泼轻佻的 Xi_ng 子,此时刻意收敛,笑得越发少了。日子一天天过去,好像园里的栀子花一样开了又谢,长孙含荷出落得更加美丽动人,褪去了少女的青涩朴拙,成为北嵎皇宫里最为高雅端庄的夫人。四年後北辰禹登基称帝,改年号为天佑,她毫无悬念地被册封为皇后,迁去了淑甯宫中。居所变得宽敞气派,侍奉的宫女太监也多了一倍,皇帝出现的次数却逐渐减少。大多数时候他都在乾清宫里独自休息,似乎除了国事之外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
长孙含荷多年未有所出的事实令朝中老臣们忧心忡忡,也让长孙家人变得不安而多疑,北辰禹本人倒是从来没有在皇后面前流露出任何焦灼的情绪。大臣们都说皇上是个充满耐心并且难以捉 M-o 的人,这一点在他的日常生活中也得到了充分印证。不过皇子出生的时候,北辰禹倒是出乎意料地兴奋喜悦。——“就叫元凰吧。”他极为少见地大声对皇后说道:“朕要大赦天下以示庆祝。”他接着把孩子抱在臂弯里不停摇晃,用手指轻戳粉嫩的脸颊,在婴儿有力的哭声中笑得合不拢嘴。——帝国有了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而他也终於不用日复一日地前往淑甯宫了。
入夜後长孙含荷坐在孩子的小床边上,觉得自己毕竟是做对了。她有一种奇异的错觉,以为眼前的小人儿的确在她腹中呆了满满九个月,然後在尖锐的阵痛中来到世间。“他一点儿也不像三王爷。”她这样对自己说,然後拿过笔墨在纸上写了“元凰”两个字,让秋嬷嬷秘密送去了天锡王府。
北辰禹依然会偶然留宿淑甯宫。他总是在晚膳後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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