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1/2)

作品:《徒弟每天都在狂化边缘试探

    后来才从别人口中知晓自己不算宫家的人,“不配留在这里”的。有人看他不顺眼,甚至有些庭院的下人也一样,他很清楚,却从来没有理会过。

    不过自从得知自己“寄人篱下”这个事实之后,离弦反而变本加厉的要把隐敛的气焰表现出来。

    以往在私下里戏称他为“大小姐”、嘲笑他外貌的人,都被他毫不留情的做出处置,在那些个不服气的庶子之间,也来了个“杀鸡儆猴”,借此来保住自己微妙的地位。而那时的老家主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了他这些行为。

    在他眼里,人好像总是面目可憎,他为狗投食,不济就是被咬一口,给人多余施舍,人则像向蝙蝠吸血一般要把你榨个干净。被咬一口不过瞬间了事,还能立马分辨警醒,可被吸血多半就是没完没了,约 m-o 要到濒临死亡才能意识出来。

    他看不到一点光,不敢一个一个的去挨教训了。

    后来上天作弄,自打为他庇护的老家主意外去世后,谪子也是下落未明,家族继位间的尔你争斗,远比想象的要残酷丑恶的多。

    这场闹剧最终以老家主的二弟顺利继承家主地位而告终。

    而他,因尚年幼,更没有所谓的继位权,不会构成太大威胁而被允许存在。地位自然也理所应当的开始一落千丈。

    放下身段会好过些,那些个心智低下的少爷更是好打发,他早已知晓,但不知从何处生来的犟劲直撑着他小身躯的脊梁,就是低不下头,也不想低头。

    哪怕是有一天活不下去了。

    但无凭借而不肯服软的姿态,自然是要讨苦头吃的。

    以往的老家主放任他,现在的家主照样放任他。不过前者是庇佑,后者是视而不见罢了。

    不想忍,忍不了,就必须离开宫家。

    可是他孤身一人,身量弱小又无权无势,想要在外界活下来,谈何容易?宫家这些半只脚踏入黄土里的老东西怎会怎么放过他。

    偷跑出去死,怕是还没跑出去就要被处置了,留在这里估计又没命活,姑且走一步看一步了。

    月离弦形意并动,好似真切的融入其中,他日复一日睁了眼来,饥饱仍成问题,总亏还未成腹饥鬼,府内无人教习引导他,多半只能靠自己暗自揣摩,运道不错的时候还能跑去偷师一二,倒是还有个大少爷莫名有些照应他,不过自己不想跟对方有太多牵扯就是了。

    他拾了个细糙木枝,在地上随便划拉几下,终是落了个型,脑海里所想跟手下所写别无二致:

    “……万物刍狗,何以处之?”

    少年怔怔然的看向地面,罕见的表露出些茫然之意,忽地又甩下棍子,刚烙下的印就被踩没了影。

    一抹恻笑不轻不重的闪去:庸人自扰,畜生还这般多事。

    木枝在脚下发出“喀嚓”的断裂声,便见那少年已然扬长而去。

    ☆、第六十六章

    今日府上来了一位让人谈之色变、对其又敬又怕的“仙长”。

    据说那位仙长戾气很重,刚入府就踹伤了守卫的门人,周围的护侍都奈何不了。无奈又动用了府内的武师,但照样无济于事。

    直到对方似乎不耐烦了,捏了个法诀拂袖挥去,众人才惊觉是位仙师,怕得罪受牵连,顾不得身上伤势,纷纷下跪,冷汗直冒,哆哆嗦嗦的讨饶。

    终于惊动了宫家家主,听闻现下正恭恭敬敬的请对方喝茶叙话。

    日上三竿,曝晒之下院庭已是蒸汽腾腾,少年三两下熟练的爬上了颗树上歇凉,闭了眼 t-ian 了 t-ian 干燥的唇,味蕾里还能咂出些馥郁花香来,他边小憩,边百无聊赖的听着府里的这些传闻。

    没那些“少爷”找事的时候,他还是挺清闲的,府里的人还不敢太真正拿他如何。

    不过这些,也关不到他的事。

    少年翻了个身接着打盹儿,等觉得舒坦不少才寻了些力气从树上爬起身,又顺势攀到墙上落脚,他抻了个腰又把手背到脑后,这才有些悠哉悠哉的沿着墙踱回偏院。

    宫家所据的面积不小,但布局仍称得上规矩,他因着身量小置身其中只觉复杂,但登了一定高度之后却是对这些错综略显得心应手。

    不远处的着深青短褐的侍卫忽然引了少年注意。要知道,这一带地方仍属偏僻,通常时间鲜少有下人往来,更别说一下子来这么一伙人了,离弦观望着他们的神色,眉眼团起,四目张望,匆匆行步仍带顾虑,看样子倒像是在寻些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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