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吗。它们可以被用来制造致命毒药——她在位时,宫里很流行用这种毒。艾斯美女王的母亲为了保护她不受毒害,从她幼年开始就喂她服用微量毒药,好让她产生抗 xi_ng 。但效果有点儿太好了。到艾斯美女王即位的时候,已经对这种毒完全上瘾了。两年后,她被人刺杀了,当时她服了药正在兴头上,甚至都没发现自己被刺。”

    希恩抬头看着克萨。“我们家每个孩子都听过这个故事。这个故事的寓意是:好心也会办坏事。但我曾经以为这个故事是我母亲编出来防止我不顾一切以身犯险的。”希恩咧嘴笑了笑。“我不相信人会对伤害自己的东西上瘾。这太胡闹了,是吧?”他笑了,笑声像碎玻璃一样尖锐。“就是胡闹。”

    克萨凝视着希恩,他的心跳又急又重。

    “艾斯美女王不是死于那种毒药,”他听见自己说。

    “不,不是,”希恩的情绪全写在脸上,简直让人不忍心看。“她会死是因为除了她的毒药,她什么也不在乎;她会死是因为她太软弱,戒不掉。说到底,还是那种毒药害死了她,对吧?她是个傻瓜。我也是个傻瓜,不然我就不会因为德纳乌大使不是某个傲慢得让人无法忍耐、让人一见就来气、完全无视道德规范、一直一直在伤害我的混蛋而讨厌他了。”希恩瞪着克萨,但他的表情中带着一丝脆弱,他眼中泛着泪光。“你都对我做了什么?我应该恨你。”

    克萨缓缓地单膝着地,然后是另一边膝盖,直到他跪倒在希恩面前。希恩吃惊地睁大眼望着他。

    克萨知道,所有在偷窥他们的人都能看见他正跪在硬邦邦的地面上。他握住希恩的一只手,然后将他们交握的手放在自己的右肩上。

    希恩猛地吸了口气,显然是认出了他的动作:这曾经是领主们向氏族首领宣誓效忠的姿势。远在几千年前,这个动作就已经没人使用了;以现代的标准看,这个动作有损尊严。

    “我不能保证我再也不会伤害你,”克萨望着希恩的眼睛说。“你了解我。我不——不擅长处理感情。但我向你保证我会尽力避免——只要你不离开我。”他诧异于自己的声音饱含情感,以及他心中的绝望——也许不止心中,从他的表情和动作也看得出来。王储不下跪。他从不下跪。但这比他的尊严更重要。克萨很清楚:多年来他将希恩拒于心门之外,对他粗暴无情,此时的卑躬屈膝是他欠希恩的。他对自己的缺点心知肚明——将来他也照样还是“傲慢得让人无法忍耐”——但这不代表在某些重要时刻,他无法按下自己的尊严与骄傲。

    而眼下就是极其重要的时刻。

    “别这样,起来,”希恩的声音紧绷绷的。他移开了实现。“而且你说的都是什么话?都无所谓了,不是吗?太迟了。再过四天你就要娶她了!而且我也已经接受德纳乌大使的求婚了。”

    克萨没理会心中翻腾的丑恶的占有 y_u ,用另一只手捉住希恩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别想他们。只要你答应,其他的都交给我。”

    希恩笑了一声,听上去有点歇斯底里。“你疯了吧?你那么做等于自断前途!议会都批准你和我解除契绊了,你要是突然说‘哎呀,我改主意了’,还有谁会信任你?有些事是行不通的,无论《契绊法》有没有被修订。他们会把你钉上耻辱柱。”

    “都交给我,”克萨简洁地重复道。“你要是想拒绝,用不着找借口。”

    希恩咯咯笑着,单手抹了把脸。“我不能就这么……”他望向克萨的眼神中混合着沮丧、脆弱和渴望。“你对我究竟有什么感觉?除了 xi_ng  y_u 。”

    克萨轻轻嗤笑了一声。“要是 xi_ng  y_u 我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他说完了。希恩仍然一脸期盼地望着他。

    克萨叹着气站起身来,再次在希恩身边坐下。

    他盯着那些毒花,本能地想否认,想说他没有任何感觉。他跟那股冲动斗争着。

    “我不擅长这个,”他说着,轻轻扯着自己的领巾。

    “我知道,”希恩干巴巴地接了一句。

    克萨用余光瞥了希恩一眼,发现他在微笑。“我很高兴把你逗乐了。”

    “抱歉,”希恩说得一点也不真诚。“不管怎么样,先听听你的伟大剖白吧。”

    他脸上隐隐带着些怀疑,仿佛他仍然不相信克萨是认真地想要追回他。他这样迷人,却没有安全感,这让克萨觉得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全是他的错,与人无尤。

    “我做不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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