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2/2)

作品:《自由之笼

上的某一点,你会改变什么?

    我的容貌。这样一来,我脱离组织后,就不会有“刀”能找到我了。

    你希望如何死去?

    安然老死。

    如果你行将死去,但会以人或物的方式重生,你希望自己会变成什么?

    做一只什么都不想的麻雀,啄田间的残谷,日出时在树梢上鸣叫,便觉得十分快活。

    你的格言是什么?

    外洎山河虚空大地,咸是妙明真心中物。

    第25章 番外·重鼓篇

    在地牢借宿的头天晚上,重鼓就失眠了。

    按理说,他不应该被这个问题困扰。他躺在温伯雪带来的暖和被褥上,还吃了她带来的好酒卤肉。牢房近顶处有扇栅窗,空气流畅,寂然有光。除了如厕不便外,其他都很好。

    但是他翻来覆去,仍然无法入睡,反而愈发清醒。最后,他只好从榻上坐起,冲坐在墙角的那人吼了起来。

    “说你呢!别盯着我看了,行吗!”

    坐在墙角的那个人披散着头发,双手戴了枷锁,搁在屈起的膝盖上。他用以蔽体的乌青葛布袍破烂不堪,依稀能从裂帛处看到鞭伤的痕迹。即使他的脸被乱发给挡住了,重鼓也能感觉到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眼神。

    “又不是我想住这儿的!”重鼓心思烦乱,声音间带上了怒意,“我巴不得离开!”

    那人仍盯着他瞧,一言不发。

    重鼓拿起一旁的酒壶,走了过去,单手掐住那人的脖子,生硬地将酒灌进他嘴里。那人吞不下,被呛得连连咳嗽,酒液顺下颌滑落,打湿了衣襟。重鼓将空了的酒壶猛地掷到墙角,撞击声在空旷的地牢间回响。

    那人喑哑地说:“原来……笑沙鸥的不拜酒……不过如此……”

    重鼓斜乜着他:“这一壶往常要花一贯钱,你今日不过捡了漏。”

    那人仰头靠在墙上,头发滑向两侧,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意。

    “不知你是惜钱,还是惜命呢?”

    “命就是钱,钱就是命。”

    “在这点上,你我二人倒是有些相似。”

    重鼓冷笑。“如何相似?你拿钱杀人,我拿钱救人。这是士兵和大夫的区别。”

    “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同。”

    锁链一晃,那人手脚并用地爬向重鼓方才扔出的酒壶,捡了起来,仰头饮尽残液。他将壶扔到一旁,打开重鼓用毕的食盅。盅里还剩一点米汤,他双手捧起盅,仰头张大嘴巴去接,直到滴不出一丝水,才将食具放下,用指头抹净内缘的残渣,放进嘴里去吮。

    重鼓蹙眉道:“没人给你送饭么?”

    那人说:“你走之后就无人送饭了,我以为你吩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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