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缝制的,穗子扎得结实整齐摊在桌案上,真是好一个明晃晃示爱之物,就差闪着光了。

    黄少天痛苦地捂住眼睛。

    “怎么了?”喻文州拿起他放在桌上的扇子,在手心敲了几下,似笑非笑。“黄公子桃花不断,要比我药铺前开的那一株还要亮眼几分,你说说看,这是本月第几个了?”

    黄少天咬牙切齿,黄少天义愤填膺,黄少天冤啊!这与我何干,现在的姑娘家,怎的是学了哪朝哪代的风气,都如此奔放直接,且十分坚忍不拔,真是让人头疼。

    “我要去肖时钦那里谈一笔药材的生意,这段日子有一味药缺得厉害,得补上。”喻文州指了指远处,“你先看着药铺。”

    黄少天生无可恋地点头,锦袍一撩,颇没形象地坐下,喻文州回头看看他一脸的郁闷也觉得十分好笑,便撩着帘子出去。这刚踏出一步,门口的那株桃花树便随着风吹来一片桃花,喻文州抬起扇子一挡,方才免得落了一身。

    喻文州回头看,心里思忖着,这一年的桃花是着了什么魔,开得竟然这样疯。

    喻文州前脚一走,黄少天后脚抓起香囊就从后门跳了出去,反正店里有小二看着,也不怕丢东西。他抓着香囊一路疾行到巷子口,果不其然,一抬头就看到叶修正坐在巷口那棵千年老树的树杈上,手里抓着个酒瓶,快乐似神仙。

    黄少天忍无可忍从来不忍,脚下随便一踢,觑准叶修的方向,一块碎石凌空而起飞驰而去,擦着叶修的酒瓶而过。

    “哟——”叶修终于舍得睁开眼睛瞧黄少天一眼。“找我何事?”

    “有大事。”黄少天难得严肃,冲叶修招了招手,叶修飞身下来,顺手把洒在手上的酒蹭在了黄少天的衣服上。

    “你烦不烦!”黄少天怒:“前些日子新做的衣服!”

    “不烦。”叶修说,“烦不过你。”

    “就是冰雨不在身边,不然非扎你个对穿。”黄少天十分愤懑,转眼一想自己的事,便又消停了,他扭扭捏捏地把香囊递给叶修。“师哥,你看看这个。”

    叶修接过香囊,“这什么意思?”

    “对啊,这是什么意思?”黄少天挑眉,“长干巷的那位楚姑娘,隔几日便要送我点什么物件,上次是玉佩,这次是香囊,还有一次一条手帕,我今日本来是要和师父去林家贺寿,没想到听说楚姑娘也要去,吓得我赶紧就跑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是什么意思?”

    “哟——”叶修故作惊讶,“来让我瞧瞧——”

    黄少天最受不了叶修这副表情,从小到大没少被叶修坑,“你要干什么?”

    “我这毛都没长齐的师弟,今日忽然就惹了一身的桃花,味道我都闻到了。”叶修笑,把香囊塞回黄少天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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