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1/2)

作品:《我和父亲

    各自保持着自己独特的个 xi_ng ,在相互的感情世界里彼此对峙着。

    这些父母骨子里的东西,最终都是虚幻,因为这改变不了她们是农民的命运。她们的脸朝黄土背超天地挥洒她们辛勤的汗水。以此来养育属于她们的孩子,我和我妹。

    从小,我的家庭生活拮据。除从外祖父处获得接济外,我的父亲每天都得下地干活。农忙期间,母亲也会下地干活。而我和妹妹,那时候,象两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追随在我的父亲母亲身后。当平时我和妹妹的生活习惯,都并非如此。

    但大凡农活不忙的时候,我是我陪伴父亲在农田里度过。清晨被父亲带到农田里,按照父亲的安排,要么看我该看的书,要么爬在草丛里找那些小生灵玩,等到日落,父亲把我抱起放在驴车上,然后父亲赶着我们家的那头驴,我在驴车上一边给父亲背诵古书,一边听着父亲对驴儿的吆喝,就这样结束了我的一天生活。“大抵为人,先要身体端整。自冠巾衣服鞋袜,皆须收拾爱护,常令洁净整齐。我先人常训子弟云,男子有三紧,谓头紧、腰紧、脚紧。”,我真的是可以倒背如流了。

    而大部分时间里,妹妹都是由母亲看管的。虽然我也会和妹妹一起玩耍,但妹妹从小面对我和父亲,就象面对生人一样。父亲甚至很少逗妹妹笑,很少会像抱起我,在屋里屋外出出进进那样抱着妹妹。当我被高大的父亲那粗壮有力的臂膊抱在怀里的时候,小小的我从高处俯视下来,我总会看到又乖有怜的妹妹躲在母亲的衣衫背后,揪着母亲的红棉袄的衣角,用一双呆滞的目光抬头仰慕着我。

    记得父亲常用《童蒙须知》里所言的”语言步趋“来教育我。“行步趋跄,须是端正,不可疾走跳踯。若父母长上有所唤召,却当疾走而前,不可舒缓。”这也是我倒背如流的句子。所以我平时也在父亲的教诲下,行为举止都很得体,而父亲母亲只要一呼唤我,我就象一只欢快的小兔子奔跑过去。而我的妹妹却从始而终,慢慢腾腾,不温不火。甚至父亲呼唤她,她都怯生生的,挪着步子往过走。如果是我这样,父亲早就急了,“喆儿,谁又欺负你了?”

    父亲,怎么会有人欺负我呢?有你保护我,谁赶欺负你的喆儿。

    妹妹小我“差六天的一年”。也就是说妈妈刚生下我不久,就很快又怀上了妹妹。在生下妹妹之后,因我的缠手,母亲照顾不过来,便把妹妹送到外婆那里由外婆去带。所以我和父亲的感情,妹妹自然是比不上的。虽然母亲也喜欢我,但因为父亲对我的宠爱和“占有”,加上母亲对妹妹的亏欠,所以在后来妹妹4岁的时候被接回家后,基本上都是和我的母亲走的近。

    而后来我和父亲的亲密感,肯定是多少导致了父亲和母亲的感情战争。但那种潜在的斗争因为母亲对家庭的责任感而被隐藏了。是的,不得不承认,某种意义上说我“占据”了母亲的位置。我和父亲变得形影不离,甚至睡觉都在一起。因我的存在,母亲被父亲“抛弃”了。这么多年,直到我高中离开父亲的身边以后,我才看到母亲和父亲的关系有所缓和。

    85年9月,我初三毕业去县城读高中。我和父亲结束了同睡一个被窝的长达12年的历史。而我也从我的童年步入了真正的少年时代。那个另我迷茫的少年时候,甚至于这种迷茫蔓延到了我的青年。

    如今,我已经步入中年,而我的感情生活依旧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愫。我的父亲,依旧影响着我的生活。今天我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走出去,是我新的另一种生活,但势必又是一个惨痛的伤害。我知道,我在做举步为艰的抉择。但我必须这样去做。因为我别无选择。

    对于一个儿子,能用怎样的语言去描述他父亲的身体呢。从什么时候开始,父亲的身体开始给我一种神秘感?它又在什么时候开始成为我的一地雷池?“不敢越雷池一步”,那是一句千古成语。而我,又在什么情景下,跃入了雷池?甚至一发不可收拾?这些疑问,伴随我艰难的思绪,又一次回到了我的童年。那魂牵梦绕的童年。如今颔首为泪,转身为楚。

    ”爸爸,今天这里下雨了。“当我刚才把这则短信在几经斗争之后发出去。我收到了父亲的回复。

    ---我的喆儿,爸有罪。如果还能坚持下去,就不要放弃你现在的生活。还是我走前和你说的,这样做会伤害小景和吉儿。就像你的妈妈,她们都是无辜的。多保重。

    小景是我的妻子。吉儿是我不满一岁的儿子。

    也许,我和父亲都是罪人。

    我继续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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