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背对著冬槐打开大门时,听到一个声音。

    「小默,你打算找一个地方,安安静静的,等待死亡,是吗?」

    手里的钥匙匡啷一声掉在地上,他整个人僵住了。

    「喂?蕨,有件事要麻烦你。」

    「甚么事?」

    「帮我告诉于倩,我有事要离开一会儿,大概两个月,也可能更久,但是我一定会回来,麻烦你帮我转达她。」

    「啥?你要去哪?两个月也太久了吧?你为什么不自己跟她说?你人在哪?」

    「我不能说。」

    「啥?喂!不是我要说,你这人怎么那么莫名其妙啊?那你要我怎么跟她说……」

    「拜托你了,欠你一次,兄弟。」

    「喂?冬槐?冬槐!」

    冬槐淡定的把手机掖进怀里,旁边的慕纶出声责备:「你怎么可以把于倩姐跟小怀丢在家里?」

    冬槐瞄了他一眼,继续专注的开车:「我不是圣人,没办法做到面面俱到,暂时就先这样吧。」

    「你要带我去哪里?」望著漆黑的天幕,慕纶又问,路旁的霓虹灯在他眼底倒映出绚烂光彩。

    冬槐一手扶在方向盘上,另一手却伸过来握住了他:「我要跟你私奔,十年前就该这么做了呢。」

    「冬槐先生吗?这里是立华医院。」

    「是的,我是!」

    「是关于前天您寄来的患者资料,我们主治医生看了病历之后,判断的确是恶 xi_ng 肿瘤,因为已经恶化的很严重,所以我们不建议让患者接受开刀这种高风险的治疗……」

    ……

    挂上电话,冬槐没有停下手里的工作,他把一份一份的病历封袋,在信封上填了医院名称,地址。

    他已经把默临的病历寄给十多家医院,每每得到的消极回应都像剪刀,一根根剪断维系著默临生命的绳索,但他告诉自己不能放弃,因为默临还活著,所以他不能放弃,如果连他都放弃,那就连一丝曙光都看不到了。

    停下手里的工作,他拿著一大沓信封袋朝邮局走去,回来的时候顺便绕到路边的小摊位去买了一碗粥。

    默临喜欢这家的粥,直说很有夏藻大厨的味道。

    回到住处后,他在阳台找到正蹲在一个盆景前发呆的默临,看到他旋即露出了微笑:「你回来了。」

    他不太开心的把他抱起来,往房间里走:「不是说了不能不披外套就进阳台吗?最近温度又下降了啊。」

    默临笑著点头,眼窝处凹陷的很厉害,脸色也很苍白:「是的,以后不敢了,对不起。」

    冬槐这才把他带到餐桌前,打开那碗粥的盖子,默临深吸了口气,笑了:「好香。」

    「是吧?排了好久的队呢。」冬槐沾沾自喜,「吃慢点,我帮你吹吹。」

    默临看男人动作熟练的把粥吹凉,无奈笑了:「你把我当成小怀了吗?超级奶爸?」

    「差不多吧。」冬槐含糊应了声,把汤匙送进他嘴里,默临吃了一口,伸手把汤匙推过去:「你也吃。」

    冬槐假装没看到默临瘦骨嶙峋的手,笑著也吃了一大口。

    「你刚刚在阳台做甚么?」望著默临的侧脸,冬槐开口。

    「我想把盆栽搬进来,最近天气变冷了,放在外面怕冻著了。」

    冬槐点点头:「晚点我帮你搬进来,不准你一个人弄,知道吗?」

    吃完粥,冬槐把默临抱进浴室里,放满一缸水,开始帮他仔细的洗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默临的病情恶化的很快,肿瘤压迫颅腔,让他几乎丧失了了行走的能力,视力变差,平衡感失调,现在去哪里都是由冬槐抱著他。

    默临曾说:『我很重吧?买个轮椅好不好?这样就不用老麻烦你抱了。』

    冬槐想说你现在一把骨头会重到哪里去?我还宁愿你重一点胖一点。

    但他没说出口。如果连他都承认小默的病情已经恶化到无可挽救的地步,那一切就真的结束了。

    把洗乾净的默临包进浴巾里,他把人抱出浴室,放在卧房的床上,就这么看著他。

    默临被他看的有点发怵,不自在的转开眼,却被冬槐用手扳回来。

    「小默。」男人轻喃。

    「嗯?」

    「我爱你。」男人轻轻压了上去,手从包著他的浴巾里探进去。

    默临仰著头接受他的进入,顶了几下后冬槐停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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