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只见轩辕剑果然一双金色的眼眸蒙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水雾,睫毛湿淋淋的,牙齿咬着娇嫩的嘴唇都失了颜色,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伤心的紧。

    宇文拓无奈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彻底消了面上的冷意,柔和了声线,说道:“不要哭了。”

    轩辕剑闻言非但没有停止反而哭得更凶了,瓢泼大雨成了洪水滔天,简直要把身体里的水汽都哭出来。

    他松开牙齿,呜咽一声,扑到宇文拓的身上,死死的抱着宇文拓的腰身不撒手。

    宇文拓拍了拍他的背,任由他的泪水浸湿自己的袍服。

    轩辕剑哭了好一会,才模模糊糊的从嘴唇了蹦出一句话:“不要、不要和那个女人一直在一起。”

    他哽哽咽咽的又说道“主人要和轩辕剑在一起,一直一直。”

    “永远不分开。”

    小孩浸染了水汽的声线没了往常的甜腻稚嫩,简直能像是一块吸了水的棉花,直直的砸到人的心底里去。

    宇文拓愣了愣,拍着轩辕剑背部的手停顿了一瞬间,然后端肃的颜容松融下来。

    “好。”

    他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十九

    独孤宁珂来过,轩辕剑哭过一场之后,宇文拓这才想起,应该给轩辕剑灵取一个正经的名字。

    仔细想了想,顺便问了问轩辕剑自己的意见,宇文拓最终为轩辕剑定了一个名字。

    宇文熠,待身形渐长之后,再取字为子琼。

    有了名字的轩辕剑,哦,不,宇文熠笑得见牙不见眼,仿佛那日哭到肝肠寸断的人完全不是他一样。

    宇文拓见了,只觉得他小孩心 xi_ng 。

    光 yi-n 之逝,直如最锋利的刀剑,一刀一刀,一剑一剑,有条不紊的切掉已经过去的时光,再无半点能够返回的余地。

    公元616年3月,宇文拓开始修建通天塔。

    没了以前那个风雨飘摇的大隋朝,宇文拓的通天塔不再是用尸骨铺就,鲜血染成,充盈的国库,完全足以支付修建通天塔所需要的材料与征丁们的吃穿用度。

    这其间,独孤宁珂曾多次前往宇文拓的府邸,但是宇文拓都避而不见。

    宇文熠躲在一边,偷偷的看着他讨厌的女人离去,笑得欢快至极,

    公元616年五月。

    宇文拓拆开一封信,纸上工工整整的写着一行字:陈辅带陈靖仇向往伏魔山,寻昆仑镜。

    将信纸抬手燃毁,火光映照在宇文拓冰雪一样的面容上,竟生出些许期待意味来。

    总算是等到你了。

    陈靖仇。

    是日,天之痕的剧情正式开始。

    已然是28岁的宇文拓已经成了颀长挺拔的青年,有着剑光一样锋锐清醒的异色眼眸,端肃的眉目,普天之下,早就再也无人敢于直视他的面容。

    这世上当真有些人,愈经岁月,气势愈盛。

    盛到世间无人能及。

    六月,宇文拓现身关外,取突厥王庭,发动万灵血阵。

    十二万人陨。

    宇文拓手握血灵珠,冰封的异色眼瞳里静静的溢出一丝清醒至极的悲悯。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发动万灵法阵。

    早在宇文拓一大隋朝之名南征北战之时,他就已经在为今天做准备。

    便算是关外异族,也依旧是活生生的人的 xi_ng 命。

    三十六万生命,中原整个神州大地所有炎黄子孙的生命。

    哪头轻哪头重?如何选择?

    这世上哪里有人能够真正的衡量出生命的重量?

    这世上又哪里有人能够真正的确切的说天下苍生就比那三十六万人重要,他们何曾不也是天下苍生中的一员?

    无论是选择哪一个,尽头都是血海滔天,尸骨满目。

    这已经无关正义。

    因为选择哪一边都是正义,也都不是正义。

    不去想真正的正义。

    宇文拓只求无愧于心。

    若当真是罪孽,也不过是承担二字而已。

    “承大事者,要能以大局为念,不惧背负恶名,以力拯更多之人。”

    若连承担二字都做不到,他又如何对得起宇文拓三个字。

    他不是他,他也是他。

    只是无论是谁,都绝不愿看到中原生灵灭亡,陷入永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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