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那两股人手并作一处,怕有两三千之众,正朝这里逼近呢,阿济赤统领率众在下面拦住了,小心起见,您还是先离开此处为好。”

    康熙一愣,转头狠狠地瞪韦小宝。

    韦小宝被瞪得很无奈,“陛下,我身为天地会总舵主,被人扣住了,天地会的下属前来相救,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你瞪我干什么。”

    康熙气得不轻,“你还嫌朕瞪你!朕都这样掏心掏肺地对你了,你还不消停!不愿跟朕回京?!难道打算日后永远混迹江湖,当个乱党寇首和朝廷做对,再也不来见朕了!!!”

    韦小宝原本对自己一腔情意在小皇帝情人遇险时鼎力相助,结果却被康熙设局暗算之事十分气愤,这两日都不太愿意搭理他,但被康熙气急质问到当面,就气不起来了,“我怎么舍得再也不见陛下,只是天地会是臣这几个月来的心血所在,不能丢下不管,也不能眼睁睁地任由它被陛下……被陛下…,那句话俗话怎么说,对了,是被一锅端了。”

    “那你要怎么着?”康熙继续瞪眼。

    “天地会在我手中的时日未久,会中还不很安稳,我现在不能随便离开,还请陛下别急,等过些时日,待我理顺了天地会中的事务自然回去京城见你。”韦小宝说到这里忽然踏上两步,握住康熙的肩膀,侧头在他耳旁轻声道,“我亲爱的陛下,我其实比你更焦急,想要时时刻刻都和你在一起,但你虽然无比诱人但也太过厉害,我必得身后有些助力,还得给自己准备个可靠的退路才敢再去一亲…那个……一亲……”

    关键时又再卡住,无奈之下只得不耻下问,回头问双儿,“双儿,前些天大夫人和咱们说的那个很有趣的词是怎么说的?就是一个男子和心上人亲近?”

    双儿脸一红,蚊子叫一般应道,“是一亲芳泽。”很是纳闷总舵主和这个很凶的皇帝在说什么悄悄话,竟要用到这个词儿?

    韦小宝连连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是一亲芳泽,这词虽然有点不太恰当,但我也只能想到这个了。”

    康熙尴尬无比,气得一巴掌扇在他脑袋上,“不懂别乱用词儿,敢再乱说话朕打你板子!”

    韦小宝连忙躲开几步,“你又这么凶!”

    多隆在一边满头雾水地听着他们在这里扯些云里雾里的话,一半听得明白,一半根本就是不知所云,急得满头大汗,连连劝谏,“皇上,快走吧,天地会的乱党马上就要冲上来了!咱们这里人手太少,扬州府的驻兵还有随驾的前锋营队伍都驻扎在十里外的林地边上呢!”

    康熙再深深看韦小宝一眼,然后一甩手,转身道,“走吧!”多隆连忙一挥手,命众侍卫跟上。

    康熙走了两步却又回头,“小桂子,你手下那些人是怎么脱困的?难道你早有准备,一开始时就对朕有提防吗?”

    韦小宝摇头,“不是,我初见到陛下来扬州,又是那样一个念旧的态度,高兴得几乎忘记了一切,怎么可能提防?”

    “难不成是你有哪路江湖朋友赶来救急?”

    “也不是,臣这几年的精力都用在剿灭三藩叛乱的战场上,没机会交到这么厉害的江湖朋友。”

    “那你是如何做的?”康熙疑惑。

    韦小宝答道,“这其实只是一个习惯问题,我之前南征北战,每到一个新的地方就会先研究周边地形,再假设出各种可能遭袭遇敌的情况,一一想出应对策略,提前做好准备。这次到了扬州也不例外。”抬眼看康熙,昂然道,“一个合格的统帅应该每日自问数次,如果前后左右出现敌人该怎么办?他若不知所措,就是不称职的。虽然我现在统领的不是军队,而是天地会,但是道理差不多。况且,孤注一掷从来都是战场上的大忌,任何时候我都不会轻易做这种事,因此就算中了陛下设下的圈套,却也并没有困住我手下的所有人,自然还有转圜的余地。”

    康熙睁大眼睛定定研究了他半天,直到多隆又再低声催促才嘿了一声,“厉害啊,小桂子,能做到这般谨慎周到,难怪你在南征时一路捷报呢,朕那时还觉得你小子是运气特别好,看来竟是凭着真才实学,啧啧!”赞叹两声忽然挑眉一笑道,“朕没空总在外面乱转,这就要回转京城了,你也老实给朕回来,咱们京中再见。至于天地会的事情……咱们到时再说。”

    韦小宝为难,“陛下别急,我最近还不能……”

    康熙打断他,“你回去好好想想自然就知道能不能了,”意味深长地道,“这世上并非只是你一人思虑周到,事无漏算!”说罢在众侍卫的簇拥下扬长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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