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伞骨第97节

第97节(1/2)

作品:《伞骨

    ,出了这个,再也没有什么能让他如此的痴狂。

    而且,这种爱,与其他人对于自己行当的爱是不同的,钟檐对于他的行当不过是以他为生,并且尊重它。而他仿佛为了药理而生,也只为了药理而活,那时他也不过区区二十来岁,翻阅过的药典已经和当时的师父旗鼓相当,可是老师父却迟迟不让他出师行医。

    这其中的缘故,钟檐在很久之后才觉察出所以然来。

    而那时他们也不过是两个少年,气 xi_ng 相投,斗过嘴了,也不至于真记仇了,要是没有后面的事,或许,即使钟檐的腿没有医治好,他们也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的,没有想到最后却落了个老死不相往来。

    隔着窗纸,隐隐透露出屋里人的轮廓,他能够听见一些细小的呻吟声,想必申屠衍已经醒了,虽然声音很轻,但是他可以觉察出他的痛来,也不知用了什么药,让他痛成这样。

    钟檐在心里又多诅咒了廖仲和千二百遍的。一豆灯光,将一切都笼在其中,钟檐心里暗暗说着,再多忍一下,马上就好了,我们的日子还长长久久呢。

    他靠在门边,几乎要沉沉睡去了,屋里却忽然爆发出一阵响动,他仓皇中醒来,确定那声音是申屠衍的声音,原本一切都顺利的,现在他却再也不愿意医治下去。

    “停下来吧,我不会接受这样的治疗。”

    作者有话要说:屋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一支伞骨·合(下)

    “停下来吧,我不会接受这样的治疗。”

    钟檐冲进去的时候,屋子里已经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凌乱的瓷片和衣物碎片,申屠衍趴在床上,中衣已经湿透,斗大的汗珠仍旧不住的往下淌,痛楚让他如同刀俎之鱼一般让他煎熬着。

    “怎么回事?廖仲和,你对他做什么了?”钟檐瞥了他一眼,坐到申屠衍身边问,“他怎么欺负你了,怎么流这么多汗?”

    申屠衍大口喘气,强忍住这凌迟般的痛楚,对钟檐说,“快走?我们不医了。”

    钟檐疑惑,以前他对于就医虽然也不怎么积极,总归想要好起来的,可是,现在,是怎么了?

    钟檐疑惑着看向廖仲和,他却说,“我不想医了,与大夫没有什么关系。”

    立在一边的廖仲和也跟着摇头,“想不到这大块头,跟你一样,也是个榆木脑袋。”廖仲和这厢惋惜着,那厢的申屠衍浑身痉挛,汗如雨下,可是这人便是在极其痛苦且难堪的情况下,仍旧抬起一双廖如寒星的眸子,平和而坚定,一如往昔。

    他说,钟师傅,不要问了,我们回家吧。

    钟檐看见他这幅模样,忽然觉得一切都不用再说,也不用再问,不管是非曲折,那是他的决定,而他唯一能做的你,就是尊重他的决定。

    他微笑着去扶申屠衍,将他细致稳妥的放在自己的背上,心中恍惚,遇上这个男人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虽然嘴上不说,他却知道,申屠衍是一个近乎完美的人,忠孝仁义一样也不肯废弃,他强大到他从来不用关心有朝一日,他也会失去这种强大,需要他来支撑。

    可是现在,他却想要用自己来支撑起这个残破的申屠衍,就像很多年他对自己做的一样,所以他微笑着说,“好,我们回家。”

    廖仲和表情变得很严肃,拼了命似的拦住他,“你疯了?你现在带他走,他会死的……”

    钟檐抬头,直视着廖仲和,“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廖仲和支吾着,见再也瞒不过了,索 xi_ng 闭了眼,全说了,“师叔给他身上布的毒,早就渗入骨髓,祸及五脏了,现在他全身上下流的血都是毒的,源头已经枯竭,哪里能够去除呢,除非……除非有一个新的源头,能提供他新血……”

    “你是说……”

    “他体内不可能有这样一个新源头,那么,只好……”钟檐回过身去,这才发现他的身后还躺着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像是昏迷着。“我从古书找到这个古法,本来太过 yi-n 损,也不想尝试,可是偏巧这位老人找上门来,他说他家门不幸,几个儿女侵吞了他的财产,将他赶出门来,唯一以前家仆收留他,他家的儿子十年寒窗苦读,却没有上京的盘缠,家仆唯一的愿望就是看见他的儿子金榜题名,他觉得自己生无可恋,用这副残躯完成他的心愿,倒也不错……”

    “所以你让我凑足了这样大的一笔钱,其实不是因为药材贵,而是用来买命的?”钟檐气绝,他想起刚才申屠衍什么也不肯说他想保全的,不仅是他


    第97节(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