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起来为他盖好了被子。

    凌乱的房间与遍布西芒全身的痕迹无不在宣示着昨夜的狂乱。

    海利亚红着脸轻手轻脚地收拾了一遍，赶紧去厨房准备午餐。他并不后悔这一夜的荒唐，甚至难得豁达地想，他终于可以留下来了。不管西芒要怎么生气，怎么赶他，他都不走了。

    笛声还在继续，甚至就在窗外徘徊。

    海利亚打开窗户，见一个男人在正在吹笛子，边上围着几个年轻姑娘。

    姑娘们看见他，向他招手打招呼，顺便说道：“看，这是比克大叔的好朋友，一个优雅的游吟诗人。”

    海利亚礼貌地问好后便关上了窗，游吟诗人放下笛子，小声地好奇问道：“龙？”

    “对呀。”

    姑娘们马上打开话闸，拉着他听故事去了。

    海利亚并不管这些，他精心准备了一份丰盛的午餐，走进卧室时，西芒看起来已经醒了。他呆愣愣地坐着，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

    身体的酸痛，和隐秘部位的肿胀感不断冲击着他的回忆，一幕一幕的片段在他脑海里循环穿插。等瞳孔找到了焦点，便看见海利亚那张透露着关心的脸正离自己很近。

    “混账！”西芒喊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嗓子也已经哑了。

    海利亚连忙递过一杯水。

    “你这个混账！”西芒想打他，结果身子一动，就酸疼得倒吸了一口气。

    海利亚又把小桌子放到他面前，讨好地摆上午餐，刚凑过去就被狠狠一瞪：“你想做什么？”

    他歉疚一笑：“我帮你按摩，你快吃。”

    说着便不容推拒地直接上手。

    西芒原还想躲开，但当那双手抚上腰按摩时，酸胀感一下就减轻了不少，舒服得他差点呻吟出来。或许是昨夜实在混乱，西芒也没有再说别的，伸手拿起刀叉开始享用午餐。

    等到全部吃完他才想起来：“你没吃？”

    海利亚一愣，明显忘了还有自己。

    西芒被他这副表情逗得笑出了声：“你快去吃吧。”

    “你不生气了？”海利亚一下就高兴起来，兴奋地看着他的笑脸，西芒一顿，眼睛在他的目光下闪躲起来：“你先走吧，让我自己想想。”

    海利亚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卧室。

    随意热了两个面包，胡乱吃完，海利亚又蹲在了卧室门口。他担忧西芒，却又不敢进去。

    这么一等，就是一下午。

    门吱呀一声开了，西芒被守在门口的金发青年吓了一跳。

    “怎……怎么样了？”海利亚紧张地站起来。

    “什么？”西芒被问得一头雾水。

    “我……”海利亚舌头都僵硬了，卡壳了半天才继续说道“你……您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我爱你，如果离开你我一定会痛不 y_u 生，我想每天给你摘花，每天给你做饭，带你飞去每个地方。”

    海利亚急切地说着，谁都能看出来他的真诚与语句中含着的卑微的乞求。

    西芒想答应，可这一下午他想了许多。

    “你知道，龙可以活很久。”可我只是个炼金师。西芒吞下了余下的话，推着他出了门“回去吧。”

    大门被用力合上，嘭的一声，几乎让海利亚以为那是他心脏爆炸的声音。

    他在门口哀哀求了许久，只是里面再无一丝回应。

    他却不知道西芒只与他一门之隔。西芒连眼泪都顾不上擦，只是在心里祈祷他能快些走。

    你有将近无尽的岁月，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忘了我，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不要再招惹我了。

    第09章

    之后的两天西芒一直闷在屋子里，谁也不见，谁也没听到过他的声音。海利亚不是没想过破门而入，可是那也只不过是火上浇油。

    在几度等候下，他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毅然去了比克的家。

    一去就是一天。

    直到深夜，才有几个熬夜的人看见比克的家中闪耀着金光，许久才消失。

    海利亚出来时面色苍白，走路都有点摇晃，他径直走向西芒的家。

    “西芒，见见我好吗？我答应你，所以来见我最后一面，好吗？”

    等了很久，门才缓缓打开。

    西芒的状况看起来差劲得可怕，他眼睛红肿，憔悴瘦弱，像生了一场大病。

    海利亚忍住心疼，摊开掌心，极力用平静的声音道：“这是我的礼物，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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