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累的够呛,她在心里沉重的叹口气,心想可能是房里气氛太僵硬,她受了某人的磁场影响。

    结果现实还不肯放过她,你猜她惺忪的睡眼睁开的时候,看见了什么?

    没错,就是她妈正在争夺许沐手里的接尿袋。

    冯程虽然昏迷不醒,可意识障碍时间较短,没有排尿障碍,尿失禁现象倒是有,所以医院用一次 xi_ng 医用薄膜袋固定在 yi-n //茎上,作为留置排尿。至今距离他昏迷将近五天,薄膜袋应该更换了。

    她脑子配置本来就不高,加上刚醒还在预热阶段,就着打呵欠的时候还无知的问了句你们在干嘛,懒腰伸到一半,看见许沐手里褐黄色的塑料质袋子,腰杆登时一僵,心里有呼啸而过的草泥马。

    “诶妈~~你真是没什么好抢了,小心搁尿洒我哥身上!”她嗓音还带着初醒的沙哑,巴掌脸却已然皱成了一团,明明白白的表达着有颜色的不满。

    冯母还处在惊吓里没缓过神,她一睁眼,就看见了不想看的,许家那小青年弯着腰,轻车熟路的掀开被子拉下裤子,去弄她儿子那玩意儿的尿袋——那瞬间不知是什么信念击中了她,她心里就剩一个词循环,他这么熟练,熟练,熟练……

    因为程徽,她也查过一些同 xi_ng 亲热的资料,不过看了两眼就吐的一塌糊涂,除了恶心和作践,别的感觉被毫无悬念的打压了。

    许沐的动作让她生理上就反感起来,于是她猛然掀了被子冲过来,脑子里 y-i-n 秽图片乱闪,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有一瞬她对上过许沐的眼,眼里有延绵细致的温柔,一丝情// y_u 都看不见,清澈的恍如夏季朝霞里,草尖上那一抹露滴。她不自觉别开眼,心里很偏的角落里,滋生出一些异样的情绪,却太纤毫细微,一纵即逝。

    她顺着初醒反感的惯 xi_ng 伸出手,隐约感觉到许沐细长的指尖在卸去力道,冯必玉的叫唤就适时响起。尴尬不分家里家外,只分深浅轻重,她是真的有些尴尬,于是声音一沉,叱道:“你闭嘴。”

    长期以来积攒的火气蹭就爆发了,冯必玉眼睛一眯,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昨天到现在,你让我闭嘴几百次了,嘴长在我身上,心直口快也是你教育出来的,现在你嫌我多话,对不起……”

    “必玉,”许沐突然出声打断她,回头拿视线安抚并打压她,“起床气比我还大,没睡醒接着睡会儿,睡不着就下楼买早餐。”

    冯必玉被他不温不火的态度激的更气了,将凶猛的战火转向他,瞪眼挑眉的骂:“吃个屁,你糊不上墙的烂泥啊,”她狠狠的喘了口气,嘴巴上淑女的封印陡然崩塌:“妈的,我是在帮你啊,你没脾气啊,是我我都受不了。”

    她埋头在被褥上一阵疾风骤雨般狂捶,“今天是不是 yi-n 天低气压啊,真他妈闷哪!!!”

    冯母简直震惊的忘了尿袋那回事,她从不知道,自己女儿居然能一口气飙出一串脏话来,那她这么多年来,勤勤恳恳教她的懂礼貌,都被狗吃了不成。她一激动,音调陡然拔高:“你给我滚——”

    同一刻门外有叩门声,合着冯母的尖叫响完,门锁咔嚓一响,一线身影出现在光线暗沉的缝口。

    来人在门外礼貌的问道:“是……让我滚吗?”

    许沐都没回头,眼眶就忍不住一阵滚烫。

    他背后永远有道身影,矮小的身躯却能包容他所有的委屈,那个给他生命的女人,身材走样并十分八卦,每天叨叨的他恨不得头撞南墙,却能给他无限正能量。她默许他的任 xi_ng ,原谅他的不孝,给予他独一无二的关怀和理解,她一出现,他心里就充气似的灌满了勇气。

    何其有幸,今生能做许离秀的儿子,许沐心想,如果存在因果轮回,那他上辈子,一定积了大德。

    薄膜带并不好拆除,许沐瞬间就放弃了现有成果,怕他妈看见自己和冯程他妈之间的芥蒂后心里难受,他飞快的撤开手并撩起被褥盖住了冯程,连同冯母还捏在上面的右手,转而直起身体,对着门外露出个笑脸,抱怨道:“妈,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说着离开病床,往他妈的方向迎去。冯程他妈还没开口,他也不好当家做主似的让自己的妈妈进来,念此他就有点心酸,自己作孽,连带自己亲妈都要看人脸色,活的可够失败。

    许太后挎着她那只有重大场合才舍得拿出来秀一把的稻草人经典米色单肩包,穿着深墨绿色的呢子外套,站在门缝里往里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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