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会,我对师傅下的暗示,除非我亲自解除,否则他不会想起。

    明日坐在岩石上,“虽然师傅不记得你,可是我能感觉到,他很挂念他的小徒弟。从他离开四方城的那天,师傅四处闲游,无非和我一样,只是在寻找你。你不该让师傅忘了你,让他白受牵挂,却不知牵挂之处。”

    崖边的冷风,将我的酒吹醒了不少。

    看着明日,冷冷说道,“师傅若是想起了我,也就一并会想起你是我的师兄。长兄如父,我和你搞在一起,是乱伦,你觉得师傅他能接受吗?”

    “师傅他应,应该能接受吧。”

    明日心里清楚得很,有些事,不过是我们从未面对,或许不曾觉得苦恼。

    他有些失落,低着头,看着崖下。

    我们都明白,师傅走南闯北,见过不少风土人情。

    他可以接受两个男人搞在一起。

    绝不愿看见他的徒弟乱伦。

    我对明日说,今天再见师傅,他的白头发比五年前在四方城梨花小筑多了不知多少,我都数不过来了。

    师傅他,真的没几年好活了。

    我这条命,还有明日的命。

    都是师傅给的。

    其实,现在这个结局挺好,师傅只是忘了我,他还有明日。而我和明日,是干净的关系。师傅即便知道我们现在在一起,没有身份地束缚,他不会被我们气死。

    明日小声地嗯着,靠在我身上,一起吹风。

    师傅在小木屋住了几日,喝了不少的酒,吃了不少的野味。

    舒坦日子才过两天,他又要走了。

    临走的时候,明日给师傅装了酒,我把前些日子打得野味做成干粮让师傅带着上路。

    师傅把我拉到一边,小声问我和明日的关系。

    他既明了,我坦然承认。

    师傅笑了笑,说原来与我一见如故,想收我做关门弟子,不过,现在不需要了。

    他把明日交给我,要我好好待他。

    那孩子,别看他现在挺开朗的,以前,挺苦的,一直都是一个人。

    师傅没有细说,只当为了顾全明日的隐私。

    山上一日,山下一年。

    也不知小木屋前的花草树木,红了几年,绿了几载,反正,院里的那棵桃树,早就长得老高了,两个人坐在树上,早已压不弯树枝。

    树下,做了个秋千,挨着崖。

    明日在树下,抚着琴。

    我在树上拿着画笔,画他于山间的飘渺之姿,书房皱眉之色,以及床上辗转反侧之羞。

    一直画到秋凉。

    我站在秋千板上,荡得很高,很远。

    明日从小木屋前走出来,才睡醒,便问我,那幅画呢。

    早被我扔在崖下了。

    明日气红了脸,用他的金线拉住了秋千,非要我赔他的画。

    我从秋千上落在了地上。

    我只说画他,根本没有打算将画给他。

    他说我不要脸。

    让我画了他数月,竟不让他瞧一眼,便扔了。

    开始和我耍 xi_ng 子。

    连续几天不和我说话,还一个人搬到了阁楼的书房睡。也不让我碰他,亲一下都不行。直到我将偷起来的画,拿给他时,明日这才笑了。

    十几米的卷轴,拉开。

    又是灿烂的一春。

    桃花红了,梨花也白了。

    树下,

    少年静静地看着树上。

    有双手伸下来,将少年从椅上拉进树里。

    作者有话要说:

    数月心血,即将完结。

    虽文笔稚嫩,也尽了心。

    或有不明白之处,需细细品味。

    会写兰陵王,还有红楼。

    前些日子做了梦,梦到庐州才子。

    或许,也会写。

    或许,永远都不会写。

    岚匪便是如此的一个人,

    想做,迟早会做。

    不想做,撒手不管了。

    写这些文字,只为了打发无聊。

    打发无聊而已,

    不必陷进去。

    不必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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