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你会吹笛子?"

    看那架式自然是在做笛子,肖隐微感惊讶,秋袭水 Xi_ng 情狂妄,虽然衣着儒雅,与他相处这多久,他清楚的知道秋袭水并非什么文雅之人,识书认字,懂医理,但不见得有文采,倒不知原来看似嚣痞的秋袭水还有吹笛子。

    秋袭水一刀一刀极为认真,听闻肖隐的询问并不抬头,淡答:"朝戟最喜欢的乐器便是笛。"

    肖隐笑容僵住,他到是忘了,他那师弟似乎真喜好笛,只是他从来没关心过,因而时日久远,至至忘了。

    入了大蔺境界后,秋袭水变得沉默许多,亦不再与他争风相对......

    原来是思念朝戟了啊......

    秋袭水刻好后,弹了弹凑近唇边试探地吹了两下,音质还算不错,比不得名字制作的精细,但音调却是准的。

    秋袭水双眼眸光柔软地抚着笛身浅笑:"朝戟心烦时就爱吹笛子以求静心,我不通音律,初时并不感兴趣,只是时日久了,竟也会在不经意间吟唱起朝戟喜欢的曲调,后来朝戟便开始教我吹笛做笛,折腾了许久,我地终究没什么天赋,唯一学会的也只一首......"

    说着,已轻轻吹起来,音调婉转低冷哀伤,缠绵幽长。

    肖隐心颤动着,胀痛得难受,这首曲子--真巧啊,居然是这首曲子,碧晴空失踪的那三年里,梦清每每醉酒总如歌如泣地弹琴吟唱,他看着哀痛 Y_u 绝的梦清却只能无力地静坐在一旁,静静听着他一遍又一遍地唱着,最后抱琴失声痛哭......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

    谁见幽人独往来?

    缥缈孤鸿影。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

    拣尽寒枝不肯栖,

    寂寞沙洲冷。

    ......"

    一曲终,两人怔怔相望,眸中各含忧伤,寂静无语。

    夜风凄冷,瑟瑟狂鸣,撩得衣发狂舞,相隔不过丈许却恍惚千里,但沉寂中和谐的气息又温暖无比。

    尘沙袭击着面孔,肖隐眼睛微闭,朦胧的水光中笑赞:"好曲。"

    秋袭水滑动着喉咙,想说什么,怔愣了片刻却抿紧了双唇,缓缓起身:"秋某去找点吃的回来,肖盟主不防先升火。"

    "秋袭水!"

    肖隐霍地站起来大喝一声叫住他,看着秋袭水僵冷地背对着他站定,缓缓吐出一口气,"你吹我唱,原也可是可以配合的天衣无缝,秋阁主,你在逃避什么?害怕什么?"

    秋袭水没有回头,但僵冷的声音却清淅地传来:"肖隐,除了朝戟,秋某谁也不要。"

    肖隐僵硬地站着,脸色缓缓透上青灰,短促地冷笑一下,"朝戟他为你做过什么?让你这么刻骨铭心?"

    "不需要他做什么,他什么也不用做,我喜欢他,喜欢他的凛凛正气孤傲不羁,喜欢他冷得像铁也可以柔得像水,他的每分每毫我都喜欢,已经说不清为什么......他在我心里,就像华阳灼热,像月光清冷,像川穹旷野,像河流清澈......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总之他的一切在我眼里都是完美无缺的,秋某此生不会再对他以外的人动心,永远不会。......肖隐......你明白......不是吗?以你的执着你的痴狂,你怎么还会说出这么可笑的话来?"

    武林晚辞19

    "可笑?"肖隐脸色灰白,喃昵着低冷地笑,"不才在秋阁主眼里就是一则笑话么?"

    二十年前如是,二十年后亦是如此,他肖隐的存在他肖隐的心就真的那么可笑么?为什么都这么不屑一顾?不怨垂怜?

    肖隐按着巨烈起伏的 X_io_ng 膛在心里自嘲:肖隐,你不是碧晴空,你没有他弱柳扶风盈盈如月的姿容,你也不是朝戟,没他有侠义正凛孤高冷傲的气势,你拿什么做这般乞求之姿肯请怜惜?

    秋袭水僵了一阵,久久再听不到背后声响,低声道了句小心,往花神庙后的深林走去。

    肖隐一人伫立在祠堂前,庙内微弱的烛光在寒风袭击下跳跃着,将那碑赋照得 Yi-n 明不定,肖隐苦笑,缓缓伸手抚过自己僵硬的微笑的唇角,哈地低呛一声,"终究是自做多情了......"

    梦清......求不得......秋袭水......也同样求不得......

    忽然间觉得天地凄冷独余他一人孤苦伶仃,寒冷遍袭全身。

    冷得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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