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抽剑砍断车架,飞身跃上一匹赤骊马,清泉剑出鞘如闪电,迅速的解决前方的阻碍。

    落在後头的大将军并不迟疑,以更快的速度瞬间放倒发现不对开始收拢包围圈的杀手们,跃上另一匹马,赶上皇帝。

    杀手们显然训练有素,眼看人海战术被突破,立刻改弦易辙,高手们施展轻功,从灌木间飘身而起,急追飞驰的马匹。

    武功稍差些的早已弃刀剑而就长弓,箭如流星,直逼落荒而逃之人。

    两人反手挥剑,一一打落 Sh_e 来之箭,头也不回的往前急驰。

    不料,长剑有力所不及之处,深谙 Sh_e 人先 Sh_e 马的刺客,早有人先一布下手,箭如飞雨,一声嘶鸣中,两匹名驹轰然倒地。

    顾不得照看心爱的战马,宁不寂在马匹倒地前就一跃而起,正想拉皇帝一把,却见平日里看上去有如文弱书生的皇帝动作竟然比他还快,剑尖往地面一点,借势纵身窜上低矮的树梢,几个起落,已在五里之外。

    宁大将军看著这熟悉的轻功身法,不由的张大了嘴,半响後,无言合上,喃喃道,“总算是知道了弹剑的那句师兄,从何而来!”

    随即好胜之心大起,挥剑除灭了几个追上来的杀手後,宁不寂施展生平所学,亦步亦趋的追在皇帝身後一丈远之处。

    到了这个距离,便再也无从追上,看上去,眼前之人尚有余力,不时的在起落间,侧身观察敌情,看得他大为郁闷,只得安 We_i 自己“术业有专攻”,皇帝在轻功上胜过自己,不代表内外功夫就强。

    通常武功薄弱之人,才须要专精逃命之道,不是吗?

    第十八章

    很快的,宁大将军就深切的意识到了自身认知的巨大错误。

    在与众多杀手拉开了足够远的距离後,皇帝跃回地面,主动和赶上来的几名高手战成一团,看得追至身旁的宁不寂瞠目结舌。

    眼前打斗之人目光锐利,气势如虹,在众敌中穿梭的身影矫若游龙,剑光闪动中,招招致命,出手之狠辣,连他这个常年在战场上见惯了生死之人,都为之胆寒。

    没多久,地面上就躺满了横七竖八的尸体,多数一剑封喉,飞溅到树干上的鲜血犹自温热,正沿著枝条蜿蜒下流。

    皇帝抬起头,目光对上完全呆住的宁大将军,依旧是平日的淡漠。

    如果不是对方手中的清泉剑尚在滴血,宁大将军必定会以为他刚做了一场荒诞不经的梦。

    朝会上高高在上却庸碌无能的一国之君,被他压在身下忍耐而倔强的男子,和眼前杀戮後面无表情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完全的突兀又不可思议的协调。

    而这一切,都不是这个人的真面目。

    宁不寂恍然明白,因为年少轻狂下目空一切的放肆,这十年里,他真真正正的错失了许多。

    瞬间掠过的悔意,真切而痛彻心扉,在明白自己动心的同时,已然顿悟,皇帝早在多年以前,在他一再肆意的践踏过对方身为帝王的骄傲和尊严之时,就彻底对他封闭了真实的情绪,兴许终其一生,都不会把自我袒露在他的面前。

    大将军站在树下,独自怔忡,隐约间,一丝深切而莫可名状的悲哀袭上心头。

    如同午夜的黑暗旷野,疲倦的旅人遇上了一场不期而至的流星雨,绚烂而甜美的感觉尚在心头回荡,片刻之後,周围便只余独自一人的悲哀寂寥。

    黑暗之所以不堪忍受,皆因短暂的光明太过眩目美好。

    挥剑的手,并不因主人的情绪而出现丝毫的懈怠,宁不寂靠在皇帝背後,一同解决一批批陆续涌上前来的刺客,偶然间手臂擦过身後人的腰背,都会引来对方不自觉的僵硬,大将军在心头苦笑,“这见鬼的感觉,还真不如像开始一般,什麽都不明白!”

    一分神,疏密的防守便出现了疏漏。

    身侧有人一刀劈面砍来,来势之急,避无可避,除非身後的皇帝抬剑格挡,然而皇帝若是在此刻抬剑,必定空门大开,前方任意一人,皆可轻易的取他 Xi_ng 命。

    时刻注意著周遭动静的皇帝比宁大将军更早明白这一点,略微迟疑了一下,瞬间心头盘桓过无数的念头,“奉天和在徐州的赤焰军众人依旧是生死未卜,一旦他们遭遇不测的消息被证实,宁不寂激愤之下,会不会再度谋反?极为难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此人素来重情,如果能让他拖欠一命,那麽一切就大有商榷的余地。”

    一念至此,皇帝迅速的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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