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2)
作品:《绝色黄昏+番外》
可是现在,我知道他有些不高兴,因为不甘心的不高兴。
我过去抱着他:[江澄,我尽量早点回来给你煮咖啡,我保证。]
他说:[我做好点心等你。]
虽然有点笑容,但心里显然还很不舒服。
我笑着哄他:[景澄,你最可爱了,快笑一笑,乖乖在家里等我喔。]
这一招倒是屡试不爽。
果然,江景澄瞪着我,但还是忍不住笑起来。
我狠狠的在他面孔上亲一口,拿起大衣出门,关门的时候我转头笑着对他说:[景澄,你真可爱。]
哈哈一笑,趾高气扬出门去了。
番外二:出走的时光
春天的时候,他到撒丁岛来看我。
这时离我手术完成,已有半年。我有意的避开了他,在可以出院的时候偷偷离开。
很少人知道,我的童年是在撒丁岛渡过,连小米怕是也记不得那么久远的事情。这里空旷的蓝天,修长的海岸,都遗落着许多陈旧的记忆,我不曾放开。
于是又回来了,我想我的余生大概就这么过了吧。家族的事业已经不在,小米也再不需要我操心,看着这片风景慢慢老去,其实是很惬意的事。
可是春天来的时候,他也来了。
他同春天一起来到。
那天我正躺在阳台的躺椅的看着银蓝的海面,他站在海岸线上,背后是连绵的白云,风吹起他灰色的风衣,那样凝望着我。
女佣开了门,带他来到阳台,然后离去。
他慢慢把我抱进怀里,对我说:[怎么不多穿件衣服,这里这样的冷。]
我几乎要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可这温暖又是这样真实。
我的二十七岁到三十二岁之间的时间,是被删除的。
长久的昏迷,其实于我来说,也只是一场酣眠,只是梦太多也太长,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样子。小米再不是那个只会撒娇的孩子,江景澄成了我们的家人,而他,也似乎再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他。
到如今,我记忆的接口仍是在二十七岁的那一年,仍然记得往前的七年里,我曾那样的爱过一个人。
他曾问我,是不是只要摊开掌心,我的爱情就会在他手中。
我在大学的时候认识江明时,那时他是低我一届的直系师弟。
喜欢上他的那一刻,至今我仍记得很清楚。
那时我的画在学校的画展上展出,我看他在那幅画前面停了良久,然后慢慢伸出手去触 M-o ,被人阻止后,他有些茫然,喃喃的说:我以为是有温度的。
听到这话,我开始仔细地打量他,那是一个眼睛明亮的男子,白色的衬衫穿在他身上分外的好看。
原本阻止他的那个学弟也笑起来,伏在他耳边悄悄的说了什么,我看到他向这边看过来,眼中是欣喜的神色,然后他走过来,向我伸出手:雪欣学长你好,我叫江明时,一直很想认识你。
我握住他温暖的手:心口竟然微微的跳动着。
我想他一定不记得了,其实这并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维也纳小广场中那个手捧白鸽的少年,我又见到了他。
后来的日子一直很好,我们走到一起,甚至同居。
那段日子很幸福,连寒冷的冬季也值得期待。
北方冬天的黑夜总是漫长,暮色早早的降下来。林荫道两旁的法国梧桐已经落尽了叶子,黑色的枝干在薄暮中凸现出来;地上的积雪还没有融化,第二场雪已经降了下来,铺在地上厚厚的一层。灰黑的天幕笼罩下,地面却显出盈白。这时来往的人的常常只有四五个。
我总是习惯一手插在大衣口袋里,一手提着书包在回来的路上慢慢的走。铲过冰的路上还是有些滑,平常来去只需要三两分钟的路,仔细的走起来大约要五分钟。
幸好的是,一抬头,就能看见透出橙黄色灯光的窗户。
我知道,那样的灯光下,有人在等我。
心情就慢慢的平复下来,短短回家的路程,也变得甜蜜。
直到那年毕业,我邀请他去我的公司工作,被他拒绝。去问原因,他却怎么都不愿说,后来逼急了,他说,[雪欣,我不愿意让你照顾我。]
这之后他渐渐同我疏远,即使住在一起,也不常见面。我不明白原因,却也不敢问。
面对这段感情,我是那样的懦弱。
他从来不知道,我时常会开车到他办公楼下,等他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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