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也显得惶惶然。「舅舅已经昏睡几个时辰了,不知怎么竟都没醒来的迹象。他的伤口我仔细擦了金创药,但血似乎没有完全止住。」

    小春知道人在江湖难免打杀受伤,有时遇到厉害一点的敌人甚至连命都会没了。他之前就碰过不少这样的事,所以见一剑这模样便神情严肃地向床走去,边走边问道:

    「你舅舅这是伤到哪里了,被何种兵器所伤?」

    莫秋愣了一下,回道:「伤到了屁……」

    从莫秋和小春进门开始,一剑已经隐约有苏醒的迹象,当小春走到床边抓起一剑的手腕,察觉生人气息且脉门一下子被扣住的一剑忽地睁眼,爬起身来反手扣住小春莲藕般白嫩嫩的小手臂,而且拧起了双眉有些意识不清地看着房里的两个人。

    半抬起身子的缘故,盖在一剑身上的薄被滑落下来,蜜色肌肤上密布的点点吻痕与红色牙印也一同暴露在两人眼前。

    莫秋心儿怦通了一下,吞了口唾沫,他舅舅这模样着实诱人。

    小春眨了眨眼,看看一剑身上痕迹,再转头看看一剑的小外甥,突然明白了一切,整张脸都扭曲了。

    「奶奶个熊!」小春对他身边的莫秋道:「你这兵器很厉害啊!」

    一剑猛地惊醒,他满脸通红地松开小春,慌乱间将被子拉来裹好,吼道:「你是谁家的奶娃娃,什、什么兵器……」

    小春回眸笑道:「小爷名字叫做赵小春。」

    「赵小春?」一剑听到这个名字,人呆了呆。

    「嗯,」小春点点头,发现一剑疑惑地看着他,遂解释道:「因为受了点伤,缩成这般大小好疗伤。」他接着奇怪地问:「大胡子你的胡子怎么不见了?」

    「啊?」一剑 M-o 了 M-o 自己的下巴,愣呆地道:「不只胡子不见了,俺全身毛几乎都被搞没了。眉毛还是贴的。」

    「啥?这么惨?」小春鬼叫了声。「得得得,今日碰上我赵小春是你运气好,我等会儿立即替你配付药,三日便能长回来。话说你是怎么弄的,这浑身没毛也忒惨了些!」

    一剑才想答话,突闻莫秋咳了声。「赵大夫,我舅舅的伤势比较重要!」

    小春眼珠子转了转,唉呀了声笑起来。「没错,我怎么就给忘了。来,胡子,你好好给小爷趴了,让小爷看看你伤得怎样了!」

    莫秋额际跳了两跳,伸手将它压了下来。「不是只要把把脉就成了,赵大夫你还想看什么?」

    小春没理会莫秋,径自伸手拉扯一剑的被子,搞得一剑手忙脚乱脸蛋红通通。

    莫秋突然后悔叫这赵小春进来了,他舅舅的身体岂是外人可以看的,正当他想把这小奶娃抓了往外扔之时,赵小春突然又正经起来把他往外赶,说道:

    「出去出去,没见过人像你舅舅脸皮这么薄的,你要继续在这儿,月亮都升起来了我也问不了诊!」

    而后莫秋便给人赶到了门外。

    小春回到床前,却见一剑把身上被子裹得死紧,明明凄惨无比,却硬要咬牙说道:「俺没事,不用看了。」

    一剑脸上的表情羞愤难当。昨日被莫秋缠着整整做了一昼夜,似乎是伤到了那儿,如今坐着都还一抽一抽地痛,可他哪能把那地方露给人看,就算对方是大夫也不成。

    小春瞧一剑这模样猛地竟升起了同病相怜的感觉,他蹦地跳到一剑床前,握着一剑的手,深深地道:「我懂!我都懂!」

    那声调之哀怨,让一剑都愣了。

    小春含泪说道:「我家那口子也是这样,兴头一来就不管人死活。我从遇见他起,多少寒暑了,八月十五总是裂了又好好了又裂,都没得歇息的。」

    一剑那张脸白过来又红过去,隐约知道所谓八月十五指的是什么。

    小春紧紧抓着一剑的手,心有戚戚焉地说:「可是,胡子,你的伤一定得治。这裂啊裂的,年轻时还好,老了可就惨了。我是行医的,眼里屁股都不是屁股,只是个伤处。你别想那么多,就给我看了吧!」

    小春一脸诚恳,那番话说下来不啻也道出这人处境和他一样,一剑心里一个激动,回握了小春的手,泪眼朦胧地喊了声:「赵小子!」

    「大胡子!」

    两人互望片刻,一剑闭起了双眼,视死如归地说:「那好吧,俺的屁股就让你看!」

    小春出来时,脸色惊疑不定,手中的湿巾子不停在十指上擦啊擦。

    「我舅舅如何了?」莫秋立即趋向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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