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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啊。”

    捏了捏他的鼻子，皇甫坚笑著躲避，“父皇，会痛、会痛……”

    大力地揉著他的黑发，“你爹呢？”

    “爹还在睡。”他垮下脸。

    “无聊吗？”他轻声问他。

    见到他温柔的样子，皇甫坚惊讶地张大嘴，像是看到鬼魅出现似的。“父皇，你怎麽这样对坚儿笑？坚儿没有做错事，坚儿最近都很乖、很乖……”皇甫坚偏头，状似疑惑地说：“父皇为什麽都不像以前一样敲坚儿的头呢？怎麽都不对坚儿骂傻瓜笨蛋呢？”

    带著笑意的眼眸再度黯下，抱紧他，喃喃地：“傻孩子。”

    听到这一声，皇甫坚咯咯地笑著。

    和他又玩耍了一会儿，最後皇甫聿把他交给鬼影照料，一个人徒步回到寝房里头。

    拔拓无弱还沉睡著。

    弯身，在他额上印上一吻，睡梦中的人翻了翻身子，悠悠醒过来。

    微笑，“上完早朝了？”

    脸窝在拔拓无弱的颈项边，他轻应一声，“嗯。”

    “怎麽了？心情不好？”

    “路上遇见坚儿，他问朕‘为什麽父皇都不像以前一样敲坚儿的头、为什麽不对坚儿骂笨蛋呢’……”

    拔拓无弱抚 M-o 著他的头发，明白他心里的感受。

    “朕怎麽敲得下去……怎麽骂得出口……那个傻孩子。”皇甫聿沉痛地说。

    拔拓无弱安 We_i 著他，“别想太多，坚儿会这样，都是我的错……”

    “不是，是朕的错。”

    拔拓无弱摇了摇头。

    是他的错，他当初不该怀孕的，不该生下坚儿的。是他毁了坚儿的一生。

    生下坚儿已经过了七年，这个年纪的孩子，理当该开始念书，因此拔拓无弱没有异议地任由皇甫聿请夫子来教授坚儿诗书礼乐。可，无论夫子如何倾心教予，坚儿就是学不好。

    过了一年後，仍然一丁不识。

    疑惑之下请来太医诊断，才发现坚儿的脑子有缺陷。

    原来当年身重剧毒的他怀了坚儿时，体内的毒素有一部分转移来到胎儿，身体发育虽无大碍，但却严重阻碍脑部发展。

    他的孩儿，他的坚儿，终将一辈子痴痴傻傻。

    “坚儿呢？”

    拔拓无弱看了门外老半天，没瞧见那抹活蹦乱跳的小小身影。

    “让鬼影照顾去了。”

    拥他入怀，皇甫聿眉头并未舒展，“坚儿的未来，该怎麽办？”

    别过头，拔拓无弱揉著他的眉心，替皇甫聿舒展开，“总会有办法的，现下，最重要的是让坚儿开开心心过每一天，那些礼仪，他要真学不会就别强逼他，毕竟造成他会这样子，我们是罪魁祸首。”他柔声地说。

    “朕明白。”低头亲了拔拓无弱一口。“不过，朕还是很感激你替朕生了坚儿，幸好当初没硬逼你打掉孩子。”

    拔拓无弱微笑。“孩子是我的全部。”

    皇甫聿挑眉，“那朕呢？”

    微微红了脸，很明显是害臊了，拔拓无弱嗫嚅许久，讷讷说：“你、你对我有多重要，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朕想听你亲口说出。”俊脸凑近，“说吧说吧。”

    突然放大的脸庞使得他的脸又更为羞红，逼不过皇甫聿，只好吞吐地开口，“你──是我的生命，因为有你，我……我才活得下去。”

    听到了满意的回答，皇甫聿开心地咧开嘴，胡乱地又再拔拓无弱脸上乱亲一通，亲得他脸上一片湿答答。

    “鬼影叔叔，爹和父皇在做什麽？”躲在窗外偷窥的小家伙很有求知心地发问。

    鬼影愣了，尴尬地捂住未成年的眼睛。“不可以乱看。”

    “为什麽不可以看？为什麽鬼影叔叔要遮住坚儿的眼睛，为什麽？为什麽？鬼影叔叔……”皇甫坚小小的腿乱蹬著，肥短的掌扯著鬼影的手，在他怀内挣扎不已。

    怕皇甫坚吵闹的声音过大会惹起正在房内亲热的两人注意，鬼影抱著小鬼头飞离窗户边。

    隔了一段距离後，鬼影松开手，神情认真地对皇甫坚说：“那是因为皇上和皇后互相喜欢，所以才会互相亲嘴巴。”

    皇甫坚听得一知半解。

    突然，他“啊”了一声，甜甜地对他说：“那鬼影叔叔，你喜欢我吗？”

    “坚儿长得这麽可爱，叔叔怎会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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