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1/2)

作品:《长安幽明录·七情篇+番外

    ,楼谢二人归来,谢洛城与沈桑二人细说白日之见闻。桑迟听了本觉的事,又听谢洛城说了最后那些威胁的话,不禁大怒,蹦着跳起来道:

    “我找他算账去!”

    “桑迟……”沈北亭拉住他的手,将他按着坐下。“不要冲动。”

    “可是……”桑迟皱眉大叫。

    “小声点!”谢洛城横眉,“吵醒了兰泣姑娘怎么办?你想她知道自己挂念的就是这么个人么?”

    “兰泣哪里还能醒来啊?”桑迟愤愤道,却也真的小声了。“兰泣都昏迷一天了,晚饭的时候也没醒过来。”

    在桑迟看来,吃晚饭那是天大的事。

    沈北亭 m-o  m-o 垂头丧气的桑迟的头,安抚他,再问楼向寒道:“如今要怎么办?”

    楼向寒沉吟道:“不如从大兴善寺处入手。”

    “嗯。”沈北亭点头道,“兰泣姑娘是不能指认本觉的,不如查一查当年本觉是因为什么而叛出师门。”

    “可他是叛出师门,”桑迟累了,干脆变回猫的样子趴在北亭腿上。“又不是被逐出师门,我们能用这个定他的罪么?”

    “小桑迟,”谢洛城靠在楼向寒身上,伸出手指摆了摆,笑道。“越了解一个人,才越能抓住他的软肋。本觉嚣张至极,我们不调查清楚,便不知道他除了兰泣还是不是害过人。又或者,兰泣是不是真的是他害的。”

    “可是他都说了……”桑迟不解。

    “说的不一定是真的,要综合各方。”楼向寒道,“那便如此决定了,明日我与洛城去大兴善寺,桑迟依旧照顾兰泣姑娘,北亭回京兆府主事。”

    “这话说得真正经。”谢洛城笑得趴在他的膝上,“楼大人,要不要应一声‘是,大人’啊?”

    沈北亭与桑迟都噗噗地笑了出来,楼向寒面无表情地给他们笑,总算是冲淡了些因兰泣病重而带来的悲伤气息了。

    次日,楼向寒与谢洛城一同前去大兴善寺。

    “三郎……”谢洛城与楼向寒并肩走在通往僧庐的小径上,眉头轻皱,不觉叫了一声。

    楼向寒点点头。

    不知为何,大兴善寺的僧人见到二人,竟是多有避闪,不愿想见,又不敢阻拦的样子。时不时,还有僧人担忧而期盼地看着两人。等楼谢二人将视线投过去,他们却都忙忙将视线躲开,匆匆走掉。

    “恐怕是……”楼向寒皱眉。

    “嗯。”谢洛城心中一紧,恐怕是了因又怎么了。

    两人加快脚步,片刻之间便到了住持所在的禅房。禅房的门紧闭着,楼谢对望一眼,楼向寒上前一步,轻轻地敲了三下门。

    “了因主持,楼向寒拜见。”

    只听里头咣啷一声响,像是什么东西摔坏了,还有圆空“啊哟”的一声痛呼。楼谢二人心中一惊,忙推门而入。才走进一步,一团灰色的圆滚滚的东西便向谢洛城的怀里扑来。

    “谢先生……哇——”

    谢洛城将他抱住,问道:“怎么了?圆空乖,不哭。”

    “住持师祖他……”圆空抓着谢洛城衣襟,大哭道,“住持师祖和了尘师叔祖吵了一架,又昏迷了,到现在都还没醒!我想出去找你,了尘师叔祖却将我们关了起来!哇——”

    “好了好了,”谢洛城拍拍他的背,柔声道,“圆空乖,不哭了,谢先生来了。”

    “是气急攻心。”两人说话之间,楼向寒已先去粗略查看了一下了因主持的病情。“圆空小师父还请先放开他,好叫他给主持疗伤。”

    圆空闻言忙将谢洛城放开,左手袖子抹眼泪,右手袖子悄悄地抹鼻涕,抽噎不止,却努力止住了泪。

    谢洛城拍拍他的后脑勺,上前给了因主持查看,片刻之后便皱了眉:“怎么回事?怎么会气得如此厉害?幸亏我随身带着银针。”

    竟要用银针刺穴么?楼向寒也皱了眉,上前去替谢洛城将主住持的衣僧袍褪下。

    了因如今已年近古稀,经历了章帝、景帝、紫后与当今圣上四代,这六十余年,在大宁朝中再没有更纷乱动荡的时期了。住持能在此纷乱中保住大兴善寺,佛名不损,庙宇不坏,实属难得。谢洛城看着那枯瘦的身体,心中又是敬佩,又是叹息。

    铺开银针,谢洛城拈起一根,迅速而准确地落针。

    “啊……”圆空知道谢先生在帮住持疗伤,但是看到一根一根的银针刺在住持身上,还是忍不住担心害怕。想捂着眼,又怕中间出什么意外,住持又要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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