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1/2)
作品:《代替品+番外》
步。”言舒宇转头望向路旁的香樟,语气浅淡。
风轻拂过,言舒宜的声音在风里也变得轻轻的:“庄凯做人做事很细心,有些我们都忽略掉的细节,他都会牢牢地记住,然后尽力做到让爸妈开心。连妈妈腰骨出了点小问题,爸爸喜欢什么样的东西,他都知道。我以前也以为他只是为了你在做戏,不过这些年下来,倒是看得出是真心的,虽然我真的很不想承认这一点。”
“姐姐,我和他不可能的。”言舒宇转头迎上他姐姐的目光,开口道。
“我知道。”言舒宜深深地望了她弟弟一眼,继续轻声道:“我跟你说这些也不是要让你和他在一起。只是想把事实告诉你,怎样看待、判断,选择权完全在你的手里。爸爸妈妈也一样,我们都只想你幸福。”
手术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每个人的心里都是沉甸甸的,医生预先告知了,言母的病已经很难挽回,即使做手术,成功率也不高,但是不做手术的话,就彻底没机会了。
庄凯一直都有过来帮忙,来来去去并不比言舒宜和言舒宜少,言舒宇没有以前那么抗拒他,毕竟都到了这个时候。
现下,大家的心愿都只有一个,就是言母能尽快康复起来。
到了动手术的这一天,几个人一早在医院候着,护送言母到手术房。临到手术室,言母在病床上交代了几句,叫言父少吸点烟,叫言舒宜不要太过别扭和男朋友好好过,也叮咛了庄凯几句。
她仿佛预知了点什么,这些话说得在场的人动容不已。
最后的话是跟言舒宇说的:“舒宇,妈妈以前对你太凶,管教也严,不许你干这样不准你干那样,要你按着妈妈安排好的步骤一步一步地走。以前,妈妈觉得这些事最完美对你最好,但是后来妈妈才知道,你能按照自己的愿望生活得快乐才是最好的。舒宇,答应妈妈,不要让别人影响你的选择,你知道什么是你自己最想要的。”
言舒宇红了眼眶,上前一步紧握着母亲的手:“嗯,我会的。”
他们这几个人,在这压抑着无数沉闷的医院一角里共同度过了这极其漫长的一天。
他们坐在手术室外,看着偶尔进出的护士,心脏被缠成一团,让呼吸都难以平顺。
两掌的十指交握,如同祈祷的姿态。
只是,最终天不从人愿。
言母走了。
那天的情形,即使是很久以后,言舒宇还是不愿想起。
一听到消息,他的父亲猛地站起来,手抖了几抖,最终颓然坐到手术室外的椅子上,言舒宜眼睛迅速溢满泪水,险些哭晕过去。一旁的庄凯脸色还算平静,但眼眶也红了。言母走的时候还不到六十,命运再一次告诉大家,什么叫人生无常。
言舒宇一动不动地站着,脑袋一片空白,眼眶干涩,突然忘记了流泪。静静地听着医生例行的致歉和安 we_i ,木然地应答,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身处在哪里,茫然地随着周围的动静做出自己的反应。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丧礼,他仍是木然地操办各种事项,父亲老来丧妻悲痛不已,姐姐的泪水没有停过。他一个人经手了大部分的事项,也没有拒绝庄凯过来帮忙。
一举一动,按照指令那样没有一丝差错,如同被操控的木偶,礼数周到,脸色平静,却也没有半滴眼泪。
庄凯在一旁看着,心里隐隐不住地担心。
头七的那天,按照当地的习俗是要在家里的火盆里“烧衣”,言舒宇早早准备好东西按照风俗习惯烧掉。庄凯也一大早过来帮忙。
过了七天,言父和言舒宜的悲痛是缓了下来,情绪稳定了下来,看着言舒宇苍白着脸憔悴地烧着纸钱的样子,悲痛之余不免也担心起他。
言舒宇太反常了。从得知消息到丧礼再到头七,他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言舒宜俯身伸手揽住弟弟的肩膀两侧,低声问:“舒宇?”
言舒宇放纸钱的手没有停,目光定定地看着火盆里的焰火:“姐姐,我没事。”
一旁的庄凯看着言舒宇说着没事的那张脸,眼下一片青黑,目光呆滞,容色憔悴,心下疼痛。
头七这天晚上,在这个特别的日子,言舒宇一反常态地没有在家。
庄凯自然是知道了,当下略一寻找,就在附近的酒吧找到了他。
言舒宇在喝酒,他酒量一般,这时候已经两颊晕红,低头伏在桌子上。
庄凯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舒宇,舒宇。”
言舒宇没有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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