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鼎……师父？杨戬费力地撑开眼睛，只看到眼前一片绯红，得知不是玉鼎，便觉没有耗费体力去看他的必要，只断断续续地说：“我……迟早要死的……”

    “不就是一颗心么，”那人轻描淡写地说，“我炎帝自以为是那种没了心也能活的人。我看，你也像。”说罢，竟从袖中取出一柄匕首来，亮闪闪的刀刃被他轻轻一 t-ian ，更有了种残酷嗜血的味道，“我现在就挖了你的心，扔进海里去。你要是死了，我就把你尸体也用来填海；要是没死，就跟我回去见你师父。”

    恐怕不管是谁听到这番话，都会以为炎帝就是个疯子。而杨戬却不然，他知道，封神时比干有一颗七巧玲珑心，后来他为纣王所害，自挖其心，却还能活着踏上归途。当时他还有一丝存活的希望——一切只在那卖无心菜的小贩作何说法。然而那小贩却笑说“菜无心可活，人无心必死”，比干才真的含冤死去。

    而今，他杨戬竟是要做第二个比干么？

    但这由不得杨戬选择。他的身体被炎帝狠狠地压住了，本就无力挣扎，现在根本动弹不得。炎帝嘴里咬着匕首，双手扯开了他的衣物。刀刃反 sh_e 着日光，在他漂亮的脸上映出一道可怖的亮银色。

    刀锋缓缓划割着杨戬心口的皮肤，由浅至深，一点一点，直到触及骨骼。杨戬眼睛看不清楚，只感觉到鲜血溅上脸颊，一阵阵温热的触感许久未曾间断。

    他痛得麻木。他甚至能感觉到炎帝的手，慢慢探入他的 x_io_ng 腔，抠出了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

    “真是可怕的男人，”炎帝手中捏着那颗心，红衣上面已经洒满了暗红的鲜血，指间也是淅淅沥沥的血流，“这般剜心之痛，居然连一声呻丿吟也不曾有。”

    杨戬勉力维持着最后一丝意识，颤声问：“……好了么……”

    炎帝眯了眯眼：“还没好。你再撑一撑。”说罢，单手抚过杨戬心口那道长长的伤口，止住了血。再抬头时，他发现杨戬虽然双目紧闭，面无人色，从他的呼吸来看，他却不只是活着，而且醒着。

    ——果然，又是一个不需要心的人。炎帝微微一笑，化身火凤，衔着杨戬的心脏飞到血海上空，将它投入海中。不多时，血海渐渐趋向平静，可怖的血红也开始褪去，变成青碧的水色。

    洪荒……终于回到了最初的样子。美丽，静谧，安逸。这里是无可替代的一片沃土，独一无二的乐园。

    “结束了。沉香也帮了不少忙，刑天不会亏待他，”炎帝对杨戬说道，“你可以休息了……”

    杨戬反而睁开了眼，急促地喘了几口气，问：“刑天……”

    炎帝道：“都结束了。是好结果。”

    听到这里，杨戬思绪一松，终于昏迷过去。

    ……

    杨戬是被鸟鸣声吵醒的。他又回到了玉泉山，回到了他住过太多太多年的地方。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青色的床帐，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投在地上的阳光也澄澈得仿佛洗涤过一般。

    这是一个安谧而普通的清晨。他试着下了地，熟门熟路地从衣柜中取了衣服来换。里面衣服还真不少，但大多是黑白二色，还有就是那种浅淡的鹅黄色。杨戬站在柜门口愣了一阵，又看了看床头。噢，那里还有一身衣服，就穿那件。

    等他穿戴梳洗完毕，开门出来的时候，免不了被久违的阳光刺痛了眼。习惯了这明亮的光线之后，他放下衣袖，才看清小院中不知何时已经开了一口井，他那头发花白的师父，正背对着他，在井边用木桶打水。

    不经意抬头间，头顶那一片葡萄架子上面，也已经爬满了深绿的藤蔓，开出了一簇簇黄绿色的小花。等它们谢了，就会长成葡萄，一串一串，挂满枝头。

    阳光，在枝桠间被切成碎片，散落在地上。哮天犬正窝在树荫下，蜷在石凳旁睡着，耳朵时不时动一动，仿佛在做什么梦。

    他……睡了有多久了呢。杨戬试着张了张口，嗓音嘶哑：“……师父。”

    玉鼎手中拉到一半的木桶，扑通一声，又狠狠地坠入了井里。他不敢置信地慢慢回身，耳边又翩然飘过一声轻唤。

    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了quq

    ☆、完结后必须要吐槽一下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篇文写下来竟然没有人吐槽我我表示真的很痛苦因为从头到尾居然只有我自己在吐槽我自己我表示心都碎了啊喂这么多bug这么多脑残情节真的好么啊喂连两只的感情都把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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