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很开心，心都要飞起来。

    他们面前放着一张茶几，茶几上摆着的全是赵慕爱吃的东西。赵慕一口一口的吃，偶尔撒撒娇，他就觉得幸福得不得了。

    手心都出了汗，赵慕用衣服的下摆细心地替黎宇擦，电影放着的他们两人的故事，从头到尾，整整十一年，巨细无遗。每一次争吵，每一次亲吻，还有那些数不清的爱慕的表情。赵慕无数次的或轻声呢喃或大声呼喊着“我爱你”，有些尚有印象，有些却已了无痕迹。

    最后，赵慕在病床上笑，气若游丝。

    黎宇哭不出声。

    “我……爱，爱你。”赵慕颤抖着说出最后一句话，“别忘，咳咳……忘了我……阿宇。”

    赵慕微笑着哭了，镜头定格——这就是结局。

    赵慕死了。

    .

    黎宇总会在结局默默地流泪，一的赵慕便会亲亲他的额头，温柔地说：“也许再看一次结局就会不同。”

    .

    也许。

    骗他，哄他，爱他。

    .

    一次又一次地看，以为这样结局就能改变，可是每一次都是失望。黎宇懦弱地想逃离这样的回忆，越是甜蜜的记忆越像是锋利的刀子，一次又一次地凌迟他的心。

    “下一次结局就会不同。”赵慕却总是残忍地拉着他，“下一次，我保证。”

    .

    保证什么呢？

    骗子。

    .

    黎宇看着，他总幻想着白头偕老。两人不必有孩子——当然了，若是阿慕喜欢也可以去领养一个。他们可以在满头白发的时候依然拥抱，接吻，肉麻地说着数不清的“我爱你”，最后，一同迎来他们的终结。

    .

    幻想而已，连电影都不会满足他。

    黎宇自嘲着，然而等看了五遍以后，他一转身，却突然发现，那么多个十一年过去了，他和身旁的赵慕都已是暮年。

    “这才是真正的结局，”赵慕拉着他满是皱纹的手，不再年轻的脸上依然带着招牌的甜蜜笑容，“我一直等着这一刻……你看，我们两人一直一起，从未分离。”

    .

    他们终于白头偕老。

    .

    黎宇颤巍巍地回握赵慕，闭上了眼睛。

    这才是结局。

    .

    然后，黎宇便醒了。

    一个人坐在明明逼仄不已却偏偏让人感到空荡荡的房子里，絮絮叨叨地念叨着“白头到老”，念叨着“结局”。

    照片里的人总是笑，从没有一丝情绪，看久了，那熟悉的笑容也变得陌生起来。

    .

    这样的美梦不多，大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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