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者发出野兽一般的吼声，倒在地上。

    门口的持枪者大骇，找不到敌人的身影，便骂骂咧咧地四处扫 sh_e 。惊心动魄的声响中，楚泉和f抱着头，蜷缩在摇摇 y_u 坠的桌子下面。

    随着一声愤怒的“go　to　hell”，门口的持枪者也倒下了。

    人群重新骚动起来，哭声和尖叫集中爆发。f瞥见角落里站着之前不让他们进酒吧的黑人大哥，正是他端着不知哪里找来的枪，打伤了两个歹徒。

    “everybody　it’s　safe　now!”

    话音刚落，所有的人都连滚带爬的朝门口挪动。f拖着楚泉从三条腿的桌子下钻出来，然后向着门口跑去。楚泉腿软，没几步就跌倒了，差点被后面蜂拥过来的人 ch_ao 踩伤。

    他们不辨方向，只是狂奔。头顶是一轮残月，公路泛着一层冷淡的白光。身后的喧嚣和哭声越来越远，渐渐地四周只剩下他们沉重的脚步声。

    “这是哪啊。”楚泉望着 yi-n 森森的树影，停了下来。

    “不知道。”f叉着腰喘气：“我没来过这里，不过也可能是太黑了，看不清楚。”

    两人站在原地休息了片刻，劫后余生的喜悦一点点淹没了他们。“对不起，”f说：“我不应该带你去酒吧的。”

    楚泉精疲力竭地摇摇头：“不怪你。”

    f向前走了几步，突然看见远方一点暗淡的霓虹灯光，惊喜地招呼楚泉：“那边有家m！”

    那果然是家小型的m，灯牌布满灰尘，外墙已经泛黄。前台坐着一个打瞌睡的亚洲女人，勉强睁开眼说了个价钱。f付了钱，女人丢给他们一把钥匙，又会周公去了。

    房间在二楼，门一打开，淡淡的霉味迎面扑来。里面有一张双人床，床单不知多久没换过，灰扑扑的。楚泉顾不上那么多，随便拍了拍就躺上去。f进浴室看了看，告诉他有热水。楚泉躺在不太柔软的床上，“嗯”了一声，没有动弹。

    f从浴室出来，站在床边俯视他：“你没事吧？”

    “没事。”楚泉笼罩在对方的影子下，感觉气氛怪怪的，就挣扎着想起来。f握住他的手，把人拉起来后也没放开，反而紧紧地握住了。他在床边坐下，两人对视着，一时无话。楚泉发现他的嘴角有一丝血迹，想起之前那个失控的吻，忽然觉得今晚的一切都格外疯狂。

    此时没有让人胆战心惊的枪响，没有凄凄切切的哭声，只有昏黄的一盏灯、开裂的墙皮和深蓝的床帘。

    f深深地望着他：“我们做`爱吧。”

    今晚的遭遇让楚泉的神经已无暇再产生剧烈的情绪，他对上那双清透黑亮的眼睛，不仅没有拒绝，反而笑了笑。

    f捧着他的脸，非常温柔地吻着。楚泉也像动物疗伤似的，笨拙地用舌头 t-ian 他的伤口。这个缠绵的亲吻持续了很久，直到f试探着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楚泉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

    f停下动作，小麦色的皮肤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他的声音因为情 y_u 而变得低沉：“你是第一次吗？”

    楚泉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算是回答。

    “告诉你个秘密，”f抿了抿嘴，用气声说：“我也是。”

    “真的？”楚泉不信，狐疑地看着他。

    f脸和头发一样红了，他点了下头：“真的。”

    他们突然都傻笑起来。f在旁边的抽屉里翻翻找找，楚泉蹦下床：“我去洗澡！”

    “周扬！不带这样的！”f用下巴示意下身的小帐篷。楚泉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这个名字，但目光落在那个鼓包上，立刻同手同脚地匆匆跑了。f从抽屉里拿出一瓶不知道是不是过期了的润滑液和一盒安全套，在他反锁门之前硬是挤进浴室：“我和你一起洗！”

    第一次总是艰难的，那天他们折腾到很晚。天空已经变成了日出前的深蓝，有零星的汽车路过。“睡吧。”f搂着楚泉，轻快地说：“醒了带你去玩。”

    “好。”楚泉说。

    f很快睡着了，他一只手搭在楚泉的腰上，嘴角微微翘着，仿佛做了什么美梦。楚泉没有睡，他怀着初尝 xi_ng 事的微妙心情，安静地听着旁边的人轻浅绵长的呼吸。

    短短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情。不知道母亲是否和表哥取得了联系，家人一定很着急吧。楚汉林到底有没有错过楚明远的毕业典礼呢？楚明远和f到底认不认识呢？楚泉漫无目的地想着，最后目光落在身旁的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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