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节(1/2)

作品:《(一世牵)意难忘之一世牵+番外

    魏允之领着一家大小,往城外与云修儒扫墓。临下山时,骆缇不知怎的被绊了一跤,便再没有爬起来。于是,在那一大片空地上,又添了一座新坟。

    自云修儒走后,魏允之时时的宽 We_i 着廉松风。而廉松风也守着对骆智远的承诺,精心照料着骆缇为他尽孝。

    云修儒下葬后,廉松风便大病了一场,两三月才得恢复。每逢大风大雨之后,他必定要上山去看看。抚着碑上的字,絮絮地说个没完。那温柔的目光,仿佛看见了云修儒一般,让尾随而来的魏允之,泪流满面。床上依旧摆着两个枕头,半夜醒来,廉松风会不自觉的将它搂入怀中,一遍一遍唤着那人的名字,直到天明。云修儒入殓时,廉松风亲手为他穿衣,并将一缕青丝装在香囊中,挂在他的 X_io_ng 前,随他一起埋入地下。而廉松风,则将云修儒的那一段发丝,随身携带一刻不离。

    云燕亭仍旧没有恢复记忆,像个孩子般快乐的生活着。只是比以前要独立了许多,这里头自然有魏清尊的功劳。

    云娃自父亲去世后,沉默了许多,亏得有他常伴身边,温柔相待。有时,云娃无端的发脾气,他也认打认骂总不还口。等云娃消了气,又嬉皮笑脸的往前凑。不知道云娃对魏清尊骂疲了,还是被他的一片挚诚所感动,慢慢的,看他的眼神温柔了许多,这让魏清尊大受鼓舞。

    这一日,太傅史良告老还乡,途经西池特来拜会魏允之。听说云修儒已然去世,惊诧之余,不免惋惜一番。又问廉松风现在何处?定要请来相见。家人回说,今日一早便上山去了。史良正要去祭拜云修儒一番,与魏允之坐上马车,直奔城郊而去。

    那山本不高,魏允之扶着他慢慢走上来,一面道:“这座山我早就买下了。”指着几座坟堆道:“廉庭芳与骆智远尸骨无存,这两座是他们的衣冠冢。老骆今年清明与修儒扫墓,在这绊了一跤,也走了,这便是他的坟了。”说罢,魏允之又往四周望了一眼,空空荡荡,连个人影都没有。史良也觉奇怪,问道:“松风何在?”魏允之命家人四下寻找,自己与史良来在云修儒坟前。

    魏允之忽然发现,石碑后露出一角布料,忙转过去一看,只见廉松风盘膝端坐于碑后,双目微阖,嘴角含笑,如老僧入定一般。

    史良也跟过来,俯身拍了他一把道:“松风好睡呀,故人来访都不理睬吗?”等了会儿,廉松风依旧未动。魏允之脸色一变,哆嗦着伸手在他口鼻处一探,双眼几乎瞪将出来。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

    云燕亭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他呆呆的坐在床上,脸上 Yi-n 晴不定。不知过了多久,才听他喃喃的唤了声“庭芳”,眼中的泪水汹涌而出。

    又是一年桂子飘香。云娃生下了第一个孩子,是个又白又胖的小子。

    初为人母,自然是一番的手忙脚乱。云娃被那孩子闹的乏了,哄他睡着后,命周氏将他抱了出去。魏清尊在床上向她招了招手,云娃瞥了他一眼,在他身边躺下。魏清尊咬着她的耳朵,缠缠绵绵的说着情话,逗得云娃用被子捂了脸,吃吃地笑着。魏清尊怜惜她才做完月子,过了过嘴瘾,便搂着她睡去。

    睡到半夜,云娃只觉有人在推自己,不耐的哼了声。忽听那人柔柔的叫着自己的名字,声音如此的耳熟,云娃猛地惊醒过来。只见床前立着两个人,本能的出手,朝那人 X_io_ng 口一掌拍下。不想,竟从那人的身体里对穿而过。云娃吓了一跳,只听另一人笑道:“好个孝顺的女儿,倒打起自己的爹爹了!”话音方落,屋内已点亮了灯。

    云娃看清了那两人的容貌,瘪着嘴唤了声“爹爹”,想也不想一头便扑了过去。这一次实实在在的抱住了那人,便是山崩地裂也再不松手了。

    云修儒宠溺的抚着女儿的青丝,一面笑道:“都做娘的人了,怎的还爱撒娇啊?清心委实太惯着你了。”廉松风走过来,轻拍着云娃的肩道:“好孩子,且听你爹爹说几句话。”云娃抽抽搭搭的站直了身子,望着他道:“伯伯与爹爹皆是狠心之人,撇下我说走便走,也不回来看我一看。”话未说完,又抱着云修儒大哭起来。廉松风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云修儒耐心的哄着女儿,直到她发 Xi-e 够了,方与她拭着泪道:“为父时时都在你身边,你不知道罢了。如今,我们的期限已至,便要去投胎了。临走时再来看看你,我的儿,你好生的过吧。”云娃握了他的手道:“燕亭哥哥出家了,爹爹知道吗?”云修儒颔首道:“我晓得了。愿他修个来世,莫再像今世这般凄苦。”云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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