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2)
作品:《喜结孽缘+番外》
了,走得很痛苦。
我开始自谋生计,可谁会要一个十岁的女孩儿做工?于是,我的日子过得十分艰辛,通常是有了上顿没下顿,有时饿个五六天也不足为奇。
十五岁,因为偷了一只烧鸡,我被人贩子卖进了青楼,老鸨见我面黄肌瘦,便让我做了侍候人的小丫鬟。
十七岁,老鸨决定让我接客。当嫖客们开始为标下我的初夜而喊价时,我注意到了那个坐在角落里的男人。他淡淡地扫了我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喝酒。
一千两,我的初夜被标下。我在房中坐着,忐忑不安。门被推开了,是坐在角落里的那个男人。
那天晚上,我们什么也没做。我僵坐着,他看着我。
第二天,老鸨乐颠颠地告诉我,说是昨晚的那男人为我赎了身,以后我就是他的人了。完了还不住地感叹,说我怎么那么好命,一万两白银啊!就是给他做个小的也该心满意足了。一边说一边羡慕地看着我,我在心里暗暗地说:“你倒是想给人做小,也不看人家要不要。”
可是,那男人没有让我做小,他对我说:“持月,我要娶你为妻。”字字千钧。
持月是谁?我没问,只是低眉顺眼地说:“奴家不叫持月,奴家名叫雪衣。”
“是啊,你怎么可能是他?你怎么可能是他……”他笑着,声音里全是苦涩。
我成了将军夫人,不是西凉的将军夫人,而是敌国的将军夫人。我的夫君让我唤他“非何”。
“他们不是叫你‘何非’吗?为什么我却要把你的名字倒过来念?”我好奇问道。
“不是‘非何’,是‘绯貉’。”他执了我的手抓住毛笔在纸上一笔一划地写着。汉字笔画繁杂,我却看得极为认真。
“绯貉?”我试着唤了一声,他微微笑了,而我沉溺于那笑容中无法自拔,仿佛太阳在他的笑容面前都失去了光辉。
他找来最好的乐师教我弹琴,可我始终学不会;他爱看我穿素净的衣服,可我偏爱那些繁复妖娆的衣裳。
“罢了,你终究不是他。”绯貉叹了一口气,眸子里是一闪而逝的失落与寂寞。那日后,教我弹琴的师傅再也没有来将军府。
绯貉很宠我,我想要什么他就给我什么,这让我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幸福太容易得到,反而会让人不安。
有时我会觉得,他看我的时候不是在看我,而是透过我看另一个人。
有时他喝醉了酒,就会抱着我,叫我“持月”,然后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着“为什么”。我问他“持月”是谁,他却始终不肯说,只是加倍地对我好。
绯貉娶我过门的第二年,我的故国——西凉——的首都,被他率领的三十万铁骑攻破,绯貉一把火烧了西凉王宫,杀光了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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