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1/2)

作品:《末世绝响+番外

    相国没事就好,我以后自会注意,大相国费心了。”

    神秀二十一年,冬,大将军楚如悔带兵十五万攻入大刘首都南康城。

    南康城下,刘文帝刘子安丢盔卸甲,全军覆没。他只得派出使者求降,然后亲自率领百官跪在城门前,袒 X_io_ng 低头,双手奉上玉玺。寒风刺骨,飞雪如絮,硝烟滚滚之中,一个白袍银铠的男子,带着身后浩浩荡荡的吐壁大军走到刘子安面前。刘子安诚惶诚恐地抬起头,在刺眼的雪光下,他看到眼前的男子目光凛烈如嗜血,然而恍惚中,他又觉得这个身影似曾相识……

    他忽然想起四年前跟他父亲攻打落云城时,那城墙上一黑一白的两个身影。

    “你是……”

    刘子安没有来得及说出后面的话,他的头就已经和身体分离了。雪白的衣袍霎时溅满了殷红的鲜血,未来得及倒下的身子,手上还擎着那块玉玺。

    楚如悔一甩宝剑,用跪在一旁已经吓得快晕过去的丞相的肩膀擦了擦剑身,然后宝剑入鞘,也不去管那玉玺,径直转身离去。

    “刘子安不服圣训,负隅顽抗,已经斩首城下,其余党羽一并翦除。”

    冷到彻骨的声音让在场所有人都从心里发寒,旁边的主将参军弱弱地问道:“可是……”

    楚如悔冷眼一扫,那人马上吓得噗通跪倒:“……是!属下遵命!”

    于是南康城破,城中文武百官及将军士卒无一人生还,史称“南康之屠”。

    神秀二十二年,春,吐壁十五万大军挥师向东,直指大虞残余势力。大军主将为大将军楚如悔,十一岁的绥王宇文渐从军而行。

    消息传来,士民惶恐,不知如何是好。楚应铎闻讯一剑把桌子砍为两半,咬牙切齿地骂楚如悔认贼作父!不知廉耻!居然把主意打到大虞头上来了!陛下当年对他的情谊他都忘了吗?难道那些说过的话,做过的事,真的都不会在他心里留下一点痕迹吗?你到底还是不是当年的钟仪公子?你还是不是陛下心里爱着的那个人?

    陛下啊陛下,我为你不值!

    于是两军对峙,楚应铎看着城墙下的男子,心里的恨意已经突破了理智的极限。他架起长弓,搭箭便要 Sh_e 去!

    沈文远赶紧一手将他拦下,然后定定地问向马上的人:“公子应该记得,宇文克乃是杀害陛下的仇人,即便是为了借他之力给陛下复仇,公子又何必做到如此地步?”

    马上一身白衣银甲的将军仍是面色清冷,他淡淡地看向城墙上的沈文远,声音冷得像冰:

    “当日如悔曾对陛下说,平生夙愿,惟愿一个不分华夷的天下,陛下答应给我,我便答应陪在他身边。现在陛下已经不在了,既然宇文克可以答应给我,我为什么不可以在他身边?”

    楚应铎一听这话怒得又要拉弓,沈文远赶紧叫人拖住楚应铎,却也是强忍着怒火继续问道:

    “那公子与陛下的情呢?亲征孤竹只为公子归来,深入吐壁只为公子平安,还有林间小筑的一个月,还有生日宴上昭告天下的誓言,这些公子难道都忘了么?难道这十年的感情,都是假的么?”

    马上的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听不清感情的声音传来:

    “他要我,我要天下,不过是各得其所,仅此而已。”

    大虞军队上下顿时哗然,人声鼎沸,悲愤怨怒之情在漫野翻滚。

    沈文远闭目叹气,叫人松开拦着楚应铎的手:“既然公子如此绝情,也别怪文远心狠!”

    于是战鼓响起,倾力而战。

    然而大虞将士早被楚如悔的话激怒了心神,哪里还管得了沈文远的调遣?索 Xi_ng 全凭着自己心里的恨怒一阵胡乱砍杀,果然完全不是冷静应对的楚如悔的对手。于是不多时,大虞十万军队尽入楚如悔彀中,沈文远和楚应铎在副将的拼死保护下逃走。

    吐壁副将向楚如悔问道:“怎么办?要追吗?”

    楚如悔淡淡地望向他们逃走的方向:“不要追了,放他们走吧。”

    “是。”

    于是负了重伤的楚如悔和沈文远逃到山里隐居疗伤,再也没有出来。大虞的残余势力终于彻底灭亡,天下一统,尽入吐壁版图。

    两年后(若还按大虞历算是神秀二十四年),三月,绥王宇文渐年满十三岁,以平虞之功名满天下,大将军兼大相国楚如悔促成禅让,宇文信削为吐壁王。

    新朝改国号曰“绥”,宇文渐自称“文帝”,封昭阳公主为“太后”,追认萧云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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