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1/2)

作品:《霁云间

    的命定之人?”不紧不慢地用着晚膳,水扬霁顺口提起话引。

    闻言,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慎南如此作答,“对,所以,往后的日子我会非常辛苦。”

    “确实,他看来就是道貌岸然的模样。”

    “请不要这样说别人的心上人。”瞧了水扬霁一眼,慎南又道,“不过,哪一天我真的为此而英年早逝,还要请你帮忙收尸,顺便把骨灰送到那个八股的府上。”

    “我会记得的。”水扬霁应声而扬眉。

    “不错,五年前的水扬霁至少回来了一半,这都是飞瀑兄的功劳。”慎南继续大啖美食,“只可惜,也仅止于一半而已了。”

    “何来此说?”

    “你真的认为云流溪比较好吗?”不直接做正面回答,慎南暂时岔开了话题。

    “虽不敢断言,但她确是我十年来一直等待的人。”

    “想不到你如此拘泥于过去,而不肯睁眼看现在。”慎南唇边的笑有一丝凄然,“……也好,再不消多久,或许你就能永远守住你心里的那个影子了。”

    “什么意思?”慎南别有深意的话语让水扬霁的不安和疑虑攀升直最高处。

    “既然你不在乎,又何必关心。”低下头,继续用膳,“也或许,这样对你才是最好的。”

    “别跟我打哑谜!”水扬霁渐渐失去了应对的从容。

    “占卦上显现半月后你会有一场战役,至于这场战役对你的意义,只有两个极端——非大喜,则大悲。”

    “胜败乃兵家常事。”

    “不,不仅止于此……但究竟是什么,我却无法告诉你。”慎南轻叹了口气,摇摇头,“毕竟,我只得通晓一半的天机。”

    “我明白了。”水扬霁微微颔首。

    就在此时,一个身影在简略的敲门过后便径直而入——

    “吃饱了么?”愕然抬眼,瞧见的是云奔浪不善的脸色。

    “饱了。”

    话落,腕上的绳子便再度回到某人手中,成为‘阶下囚’的象征。

    “多谢水将军招待。”

    不顾慎南哀怨的眼神,云奔浪分外生疏地与水扬霁话别后,便拉着慎南离开了别邸。

    是夜。

    尚无几处景物的园内越发地显出落寞,无叶的槐在夜色中寂寥地伸展着错落的枝条,日间残留的积雪在枝桠间静静地映出惨白的月色。执酒而立,黑色长发与青色衣袂轻轻飘动,眼望天际,默言无语。

    “无眠?”

    自拉开的门里跨出一个高大的人影,走向青影所立的方向。

    “对。”

    不曾回首,黑得见不到底的眸子依然凝视着那孤独地悬于夜中的皎洁明月。

    走至他的身侧,水扬霁亦看向夜空,“是为了明日云流溪到达一事么?”

    “一半吧。”

    举杯饮去几分酒,云飞瀑低低答道。

    转首,却发现那微肿且泛着淡淡淤青的脸庞,错愕之下不禁伸手捧住,将之转向自己——

    “这是云奔浪干的?”不善的口吻里隐藏着的,是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心疼。

    “手足之间偶有摩擦也很平常,更何况奔浪他出手的缘由一如你新婚那一夜的行为。”淡淡地,只是在叙述一个事实。

    气氛微微凝结,寒意更浓。

    适时地转开入眼有几分凄惨的脸庞,不想让之在水扬霁的眸中多做停留,“明日流溪就会到了,我的责任也了了。”

    “何时离开?”

    “黄昏时分。”

    “往后……我们可会有相见的一日?”

    “你是流溪的夫婿,我们自有机会见面。再见之时,我们是兄婿,亦是朋友。”饮尽杯中酒,冰冷入喉,却灼烧着思绪。

    转身离去,在雪地上留下空茫的脚步。

    依然不曾回首,只是,眸中黯然,不复光彩。

    待到再闻声响,受伤的脸庞亦再度被托起,暖暖的指腹,微温的软膏,在淤血聚集的肌肤上缓缓游走,微微的刺痛过后便是一片清凉。

    错愕地抬眼而望,却望入一双深邃的眸子……怔忪间,唇与唇已温柔相触,令人措手不及的深吻随之而来……

    沉沦,一如没顶;升华,一如身轻如烟。

    “如果……你是女子……那该多好……”轻抚着他的唇,宛如千年未完成的遗憾,水扬霁那样低地呢喃,只得他俩与风儿听见。

    “可惜我不是。”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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