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1/2)
作品:《此生仗剑任疏狂+番外+外传》
仍旧握在四分之一处。
原来,当年那个会在水边剥莲蓬给自己的小孩儿早已不在,好像一块细心呵护的棱石,终于在不知道的地方,被岁月磨成浑圆。
江鄂心头如有针刺,别过头去,再不与他对视。
一顿饭吃的各怀惆怅,夜里筹划了番,江鄂识相的退出他们的房间。一墙之隔,那边私语窃窃,这边薄裘湿冷,孤单的房间里只点了一盏明灯。在床上翻了几个身,一闭眼就是三年来的点点滴滴,忽然间相思入骨,说什么都再也睡不着。他叹了口气,索 Xi_ng 起身,拎了坛酒出门。
客栈外种着花,天空中挂着月。
花神岂知今古,月有 Yi-n 晴圆缺。
江鄂曲膝坐在地上,将酒坛子斟满两只酒碗,一碗放在自己面前,一碗放在对面。
“先干为敬,”他拿起面前那碗,鼓咚咚喝个干净,酒水顺着下巴流下来,他只用袖子一抹嘴角,便笑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好,好,好,李太白这诗写的好,明明是穷极无聊一个人喝闷酒,却被他吹的热闹非凡。”
越说越觉得好笑,自己堂堂男儿,也学起那些娘娘腔做些伤春悲秋的举动。他笑着摇头,一碗碗大口喝酒。
第四碗下肚时,眉头一皱,叹道:“出来……”
树荫下这才走出一个迟疑的蓝衣少年,他额发被风吹开,眉尖凝结着无邪天真,姓江,名流水。
江鄂的眼皮抬了一抬,指着身边的一块大石说:“坐吧。”
流水听话的走过去坐下。
“有事?”
急忙摇头,又点头,无比认真。
江鄂在心里叹气:“怎么了?”
他眼皮眨了眨,忽然站起身,坐到江鄂身边,大声说:“不许你再逼他!”虽是深夜,也能清楚的看到他脸色涨红,像一枚可口的桃子。
忽然之间,想逗他。
“他是谁啊?”
“当然是风筝!”
江鄂笑的无辜:“我怎么逼他了?”
“你……你,明知道我,我们……”我们如何,他却再也不好意思说出口,两颊气鼓鼓的,狠狠的咬牙,“总之!我会保护他!”
江鄂伸向酒坛子的手顿了顿,抬眼间,第一次在那人眼中看到坚定的眼神。他偏着头一笑,猛然间,手一抬,在这个少年受伤的手臂上用力捶上一拳:“好个英雄少侠——”
流水小兄弟一声惨叫,立刻抱住手臂,疼的满地打滚。
这才不紧不慢的说完下半句:“——就是废物了点。”
他本来心肠就坏,自从跟着某人练习过吵架后,说起话越发的毒舌。流水气的用手指指着他的鼻子,憋了半天才骂出一句:“总有一天我要打败你!”
不痛不痒,听在江鄂耳朵里,毫无威胁力,望着眼前面红耳赤的少年,忍不住大笑出声。
笑声中,多少年的痴恋一夕间尽数化作尘埃,心头空荡荡,却又被填的满满的。他不再是当年那个一怒离家的他,自己也不再是只为他拔剑的自己。
他随手拿过来那酒坛子,将自己用的酒碗递了过去,又把面前那只空碗拿了过来,两个海碗同时倒上酒:“过几天杀上 Gu-i 山,今天先喝了这碗喝庆功酒。”
说到突袭 Gu-i 山、杀退汉 Yi-n 会安陆的打算,江流水少年的眼中有了不安。
江鄂察言观色,放下酒碗,兄长般豪气的拍了拍少年的头:“放心,生也好,死也好,你喜欢的人总会陪着你的。”
忧虑果然退却,脸又红上几分。
江鄂再次把酒碗拿起来,说道:“是男人就喝酒!”
“等等!”流水急忙拉住他的手腕。
“怎么了?”的
“我要你那个碗。”流水把自己的碗递过去,“这个碗是你用过的。”
真是个傻瓜……
江鄂笑得眼睛眯成缝,手中酒碗在流水手中那个自己用过的碗上一碰,由不得他再抗议,咕咚咕咚就喝了个一干二净,末了,酒碗一倾:“这个碗我也沾嘴了。”
流水气的跳脚。想要发火,又觉得自己这火发的没由头,只能闷闷的捧着酒碗喝干。也不用多说废话,半人高的酒坛子,你一碗,我一碗,很快就去了一半。
江家二少爷毕竟年少,喝着喝着,慢慢就醉了,酒意酣然的摘下一朵花,捏在指尖把玩,叹道:“以何因缘,得知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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