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1/2)

作品:《孽藤缘+番外

    留在身边了,挨得一日是一日,况且还能弄些法力消遣消遗,想著想著,这脑袋不知不觉便点下去了。

    陆寒江见了也替他高兴,忙对谢清漩说:“纪凌答应了。”

    “纪凌,你我这个师徒做不长久,以你的天资,再加些勤谨,不出三个月,我这点东西差不多就传完了,之后你要上犬要入地,我都不管,但这三个月里头,我要你收野 Xi_ng ,学恭敬。”

    说著,谢清漩侧过脸去,吩咐陆寒江:“你把纪凌的脉门搭住。”

    陆寒江倒也照仿了,纪凌不知谢清漩要弄什么古怪,拧了个眉:“你要干嘛?”

    谢清漩答得风清云淡:"这是雷焰的地界,我不想招惹是非,先得把你的戾气封了。”

    陆寒江不免踌躇,“封了戾气,他不但使不出法术,运气练功部难。况且我道行浅,会解不会封啊。”

    谢清漩只是微笑,“练功的时候自会给他解开,只是平日里拘著他罢了,如此一路才走得太平。至于封印之法,待我指点二一,你便明白。”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商量定了,比比划划,银光闪处,纪凌但觉脉门一寒,谢清漩又让陆寒江挽起了纪凌的袖子。

    说来也奇,那胳膊上的藤花竞都闭起了花办,撩牙也不见了,形秀姿清,倒也赏心悦目。

    恰在这时,主人过来催三人吃饭。

    纪凌糊涂糊涂跟到堂屋,一碗饭扒下去了,犹自忐忑,直到别了这户农家,上得马去,迎风驰骋了一程,心里才渐次清明起来。

    若不是瞧见了早间那一幕,纪凌恐怕也会跟陆寒江一样,把这收徒的事情,看作谢清漩的一片好意,可纪凌偏偏看到了,再明白不过,这是一个局,而自己,明知是局也一头钻入。

    骏马飞奔,纪凌贴在谢清漩耳边问:“以前骑过马吗?”

    谢清漩摇摇头,纪凌便笑。

    “怕吗?推一下,你栽下去,就给马蹄子踩烂了。便是封了戾气,这一下,我还给得出。”说著却把人箍进了怀里:“别怕,我舍不得。”

    谢清漩眉峰微蹙,背过脸去。

    第十五章

    两骑依着谢清漩所指,一路南行,傍晚时分便到了朱仙镇。

    此地远比一般市镇来得繁华,掌灯时分依旧是人来客往,街边一家家酒肆饭馆菜香四溢,门幌招展。

    纪凌本是个爱热闹的,可自打入了暗华门,不是行走乡野,就是僻居深山,好不憋气,再会着灯红酒绿,便似重见了天日,骨骨节节合不安分。

    拣了家最大的酒楼,纪凌甩蹬下马,把缰绳往伙计手里一丢,开口便是:“雅座。有客房吧?再备上房……”眼光在谢清漩脸上转了圈:“三间。”

    伙计见他一副大爷派头,哪敢怠慢了,连声称是,引着三人上了楼,妤酒好菜排了一桌。

    纪凌打发了伙计,执起酒壶,先敬陆寒江:“我春风得意二十年,自以为相交满天下,往来无白衣,可认识了你才知道这‘朋友’二字究竟该怎么写。这一杯,我敬你!”

    陆寒江几曾见过他这个正经模样,倒也惊了惊,心里一热,举杯便饮。

    纪凌又斟了一怀:“这第二杯,谢谢你多番照应,几度相救。”

    陆寒江觉着他话中有异,正要开门,纪凌却先干为敬了,陆寒江只好跟着喝了。

    转眼间纪凌的第三杯酒就上来了:“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筵席。再朝前走只怕是险不可当,别为了我,搅了你撒鹰走狗的好日子,吃罢这餐,歇息一晚,明早我送你启程,这酒就权当我给哥哥饯行了。”

    陆寒江把个杯子顿在了桌上:“这算什么话?”

    纪凌也不理会,一仰脖,对着陆寒江照了照杯底,又斟了杯酒,把个瓷盅塞到谢清漩手里,“这杯我敬你,只讨你一句实话:你还恨不恨我?”

    谢清漩接过瓷盏,酒到杯干,“以前恨过,现在不恨。”

    “好!我也给你句实话。”纪凌捉住他的手,按到 X_io_ng 口上:“这底下的东西是你的,这条命也交给你了,你爱卖给谁便卖给谁,只是别卖得太 J_ia_n 。”

    陆寒江见两人这副光景,不由叹了口气:“谢清漩,你们的瓜葛,原没我插嘴的道理,可有些话,为了我这小兄弟,我也不得不问。”指头在桌上敲了两下:“你这次下山,怕是奉了师命的吧?”

    这句话问出来,谢清漩声色不动,纪凌倒是一惊。

    陆寒江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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