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2)

作品:《当时明月在

    ,实在问不出来,我……我……”他看江清扬脸上怒色愈重,说到后来,已呐呐不成言。

    秦佐和秦佑被拎得昏沉。他们跟着林烟这两年,别说受刑,连指头也没挨过一根。现在看林烟跪在这里,抓着他的衣服放声大哭。秦佐道:“公子,对不起。”林烟看他们身上伤痕交错,显是实在受不住才说了出口。道:“没有,你们没有对不起我。”

    江清扬道:“先送他们回去,找人疗伤。”张慕金道:“庄主,林烟……”江清扬道:“逼供的话,怎么能当真。”沈梦秋道:“正是,听庄主一言,便知庄主虽是在下之敌,却足值沈某敬佩。”这番话一说,张慕金登时哑口无言。他再反驳,要么显得他是十足小人,要么自然是他认为江清扬不值得敬佩了。

    林烟这时缓缓站了起来,道:“他们说的是真的。”声音并不大,却如扑面而来的霹雳。将每个人都震在当地。林烟道:“我私下认识沈梦秋,我也陪过他上床下榻。”

    第五章 何所耽兮(三)

    江清扬看着林烟,柔声道:“你累了,别说些赌气的话。”林烟脸色惨白,嘴角渐渐渗出血来,道:“我说的是真的。”沈梦秋看他不妥,知他因为江清扬的反应如此平淡而伤心。情字惑人,以林烟之聪明,竟宁愿江清扬生气发怒杀了他,也不愿意他如此无动于衷。沈梦秋苦笑下,想解释倩花一事。道:“我……”话未说完,林烟异常寒冷的扫了他一眼,下半句再也说不出口。张慕金大声道:“你什么,你们这对狗男……”骂到这里,却是骂不下去。一时也想不出好词来。转头向江清扬道:“庄主。”

    江清扬望向张慕金,道:“你说该如何。”张慕金道:“庄里的规矩,与相思阁私下交往者,一次鞭二百,两次断手足。要想兄弟们心服,先打他二百鞭。”燕双双听的害怕,道:“你们好不讲理。”

    江清扬沉声道:“各派有各派的规矩。”向张慕金点了点头。张玉祈与郭义等与林烟交好之人初听林烟所说,都诧异非常,不能置信,后来看他神情,显然也并非气话。想来想去,也 M-o 不着头脑。此刻一起脸色大变。江清扬处事公平,言出无回。他既点头,谁求情也是无用。

    这里本是刑堂,张慕金叫朱默把林烟吊了起来。他自问为惟情庄苦干三十余年,才保有今日之位。这林烟不过仗着和庄主的关系,小小年纪就青云直上。平日不满积蓄已久,此刻抓到机会,已觉太迟。

    林烟一直没有再作声,他说出那番话,心神动荡,身上气血乱涌,已是强撑。第一鞭落在身上的时候,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这一鞭是张慕金全力击出,在半空中时已带起一阵风声。才落在林烟身上,秦佐和秦佑已大哭起来,声音比林烟的呻吟还要凄惨。

    燕伊伊和燕双双不忍再看,转过头去。江清扬没有赶他们走,却同时折磨了他们。沈梦秋知道绝无夺人而走的可能 Xi_ng ,一时心里各种念头交战,竟是无一可行。张玉祈已咬的牙根出血,偏偏张慕金用的是庄里的规矩,无人能拦。楚烟站在角落里,若有所思的看着林烟。

    张慕金是刑求的行家。每两鞭间留有足够的空挡,给林烟平衡上一鞭的痛楚,使下一鞭带来的疼痛不会因为麻木而减轻。林烟的那声呻吟落在他耳里真是无比悦耳。猛力又打了十几鞭,林烟竟然再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张慕金向来觉林烟只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现下看他如此能忍,也不禁有点惊异,手下愈发狠了。

    鞭子已把林烟身上张常的衣服抽碎了,布片一块块落下来。林烟自己的衣服渐渐露了出来,带着一层光润的白,仿佛是月光织成的。质料极好,血一缕缕的渗出来,竟然不坏。林烟的头发被鞭风抽散,凌乱的披下来,有些沾在额头的冷汗上,有些粘在身体的血痕处。楚烟看着他,觉似淤泥里开出了一枝红莲。恨不能亲手攀折。

    燕伊伊与燕双双想起那天在醉仙楼,林烟舍身相救,看他现在的模样,忍不住一起哭了。女子与小童的声音最是清脆,林烟还未出声。燕伊伊燕双双同秦佐秦佑的哭声已连在一起,听在人耳里,分外凄惨。

    林烟的衣服终被抽开,鞭子直接落在他雪白的肌肤上,脚下的血渐渐流成一滩。他体内气血混乱成一团,不能运功抵挡。内外交困下,呕了几口血,晕了过去。张慕金停了手,手下奔出去取水。

    冷水淋在身上,刺骨的冷和痛同时袭来。林烟微微呻吟一声,张慕金看他醒了。挥鞭猛抽在他身上,林烟不及准备,发出一声极力压抑却仍听得清楚的呻吟。再挨几鞭,鲜血自林烟口中不断涌出,刚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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