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2)

作品:《二爷厉害

    知道,中国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以后他们再想干坏事,多少会有些忌惮。不然他们就来劲,蹬鼻子上脸,以为中国人好欺负。"

    侃侃而谈的肖毓,傲气十足,连目光都是自上而下的俯视,好像日本不是一个国家,而是一个站在他脚边矮他半头的坏小子;他的语气又是轻松诙谐的,透着点不屑一顾的散漫,仿佛什么事儿都能迎刃而解,于他不过是小菜一碟。

    聆听肖毓讲话的秦岸岩,眼神直愣愣的,不知是听得太专注还是没听懂,其实脑子里已是一片混乱。肖毓此时这番话他明明是第一次听到,情景却甚是熟悉,只是记不起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有个人也如此时的肖毓这般,以北京人的方式和语言,表达着一个平凡小人物的爱国情怀。

    3月中,留学生班在校礼堂演出的话剧《雷雨》第三幕节选大获成功。

    秦岸岩兴冲冲跑回住处,与恰好要出门的肖毓撞了个满怀,两个人收不住脚,先是脸贴脸、身挨身地一同跌回屋里,又一起撞到了内墙上。

    肖毓跌得不轻,撞到墙上的后背痛得好象肩胛骨都戳了出来,脸颊不知是被秦岸岩的下巴还是门牙磕了一下,又酸又疼。

    他推开秦岸岩,一怒之下,不及听他解释,嘴里先冒出一串刻薄话:"你也不瞧瞧自己大狗熊似的块头儿,没树袋熊的身段,就别没事儿学人家逮住什么都抱住不撒手。"

    秦岸岩剧烈喘息着, X_io_ng 越涨越红,俩黑眼珠直勾勾盯着肖毓的眼睛。

    肖毓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想开口问秦岸岩怎么了,刚说出个"你"字,便被秦岸岩抢过了话头:"你不知道我是真爱你吗?"

    肖毓脸上僵了一下,随即轻松回应:"不错,语音语调挺标准的。"

    "不是台词!"秦岸岩说罢,趋前一步,将肖毓锁在墙壁与自己的身体之间,俯身又吻将上来。

    肖毓本能地偏头,秦岸岩的吻顺势滑落在他的脸上。他被火烫到般再次将秦岸岩推开,冲进洗手间哗哗地撩起水泼洒自己发烧的脸。

    待他顶着一张水淋淋的脸回转身,与身后的秦岸岩相对,却在一瞬间恍惚了。不知为什么,秦岸岩眼中流露出一种奇怪的离别之情,与梦中那个与他依依惜别的长衫男子形象,渐渐融合,成为一个人。

    而秦岸岩,原本还迷惑着,却在鬼使神差的相撞和突然迸发的表白后,认清了自己对肖毓的感情。

    肖毓烦躁地冲秦岸岩吼:"护照,把你的护照拿过来!"

    秦岸岩虽然不知道肖毓要做什么,还是乖乖递上自己的小本子。

    肖毓翻开秦岸岩的护照拿在左手上,大声说:"看清楚了,你的国籍是荷兰。"又掏出自己的中国身份证捏在右手上,说:"再看清楚了,我是中国人。" {惘然}

    秦岸岩不明白他的用意,老实地点头。

    肖毓深吸一口气,举起他们两人的证件,一字一顿地说:"爱这个字,你在荷兰可以随便跟男人说,在中国不成。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你嫌弃我?瞧不上我的国籍?"秦岸岩瞪眼,他的中文已经很好了,毕竟是学中国文学的,"你和那些瞧不起外地人的北京人一样,目光短浅又骄傲自大,盲目地认为,世界上除北京之外的地方全是乡下。可是我告诉过你,我家祖上是老北京,我也是北京人!"

    肖毓对他的一根筋有些无力,只得耐下 Xi_ng 子说:"我没把话讲那么透,你也不能只听表面吧?脑子拐个弯往深处领会成不成?"

    秦岸岩摇头:"不懂。"

    肖毓把两个人的证件举到秦岸岩脸前,掰开揉碎地解释:"你看,咱们俩的身份证件完全不同,明摆着你跟我来自不同的国家,有着不同的生活和文化背景,跟同 Xi_ng 说爱啊什么的,在你看来可能是件稀松平常的小事,我却觉得......觉得......很尴尬。尴尬你懂吗?我压根儿没想过这种事儿能落到我头上,所以我......我根本不能接受。"

    秦岸岩还想再说些什么,肖毓扔下一句"别再跟我提这事儿了,再说跟你急",扭头回自己屋里去了。

    秦岸岩望着他的背影,只觉得这人是那样的可望又不可及,自己却想放又放不下,想缠又怕惹恼他,当真是没一点辙可想了。

    晚上睡下,秦岸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烙饼,也没琢磨出个办法,心里反倒又添了一份莫名的困惑。

    他总感觉很久以前自己也曾经这样为一个人百爪挠心、无计可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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