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1/2)

作品:《误上龙床

    来没有把弟弟摔下来过,并且始终乐此不疲,渐渐也就不去管他了。

    弟弟长得慢,学东西也慢,坐和爬都用了很长时间。父亲极少有闲暇,母亲对孩子不理睬,老仆已经年迈。苏小洵纵然是个神童,不过是认识的字多,并不可能会养育婴儿。

    兄弟两个日常的消遣是苏小洵躺在床上,弟弟把他当作一座山,努力的翻上去,再努力的蹭下来。

    弟弟满一岁的时候,苏小洵第一次把他背出家门。老仆为他缝了省力气的带子,可以把苏小砚的繈褓挂在两肩上。

    两兄弟的父亲是有为之官,治内局面安居乐业,夜不闭户。苏小洵喜欢离家里不远的一条河,背著弟弟去那附近玩耍。

    河边常常有妇人洗衣服,日子久了熟悉他们兄弟,虽然不知道是谁家的,也喜欢他们生的好看。

    偶有人道:“你弟弟太瘦了,要多吃些肉才好。”

    苏小洵低头不语,苏小砚抓著哥哥的头发玩耍。

    苏家是很少看见肉的,苏小砚嚼不动,偶尔有吃肉的时候,最多只是含在嘴里,含到滋味没有了,就吐出去。

    苏小洵五岁的时候在河边捡到一个钓钩,他已经明白这是做什麽用的了。回家取了竹竿和长长的缝衣线,自己做了钓竿,挖蚯蚓做饵给弟弟钓虾。

    钓虾不像钓鱼那样需要一些超出孩子的力气。苏小洵很快就可以收获很多,他用火折子在挖好的坑里点著枯草,把虾架在上面烤熟,扒出虾的身体来嚼碎喂给弟弟。

    钓到虾喂弟弟的两个月里,弟弟似乎长得快一些了。可以口齿不清的说话,他还不会叫父母的时候就会叫哥哥了,等到学会了基本能表达他需要的字句之後还是只叫哥哥。

    父亲接到了调令,朝廷要他到京城去做御史。苏小洵为失去了有虾的河流苦恼。无论如何,他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

    去京城的路走的很漫长,车厢里一家四口与老仆共有五人。父亲喜欢安静,母亲便不说话,老仆也早已习惯。

    唯有苏小砚一声声呢喃:“哥哥,哥哥,哥哥。”苏小洵伸手抚 M-o 他的脸,伸一根手指去给他 T-ian 。

    3

    在京城的日子并不好过,父亲的俸银增长了,家里的花销也增大了。就连纸笔,京城也比从前贵的多。

    父亲对儿子很舍得,买了大量的纸给他练习写字。弟弟苏小砚对写字不感兴趣,他喜欢趴在书案上看著哥哥写,偶尔不耐烦了就伸手挡上去,把哥哥未干的字迹蹭的一塌糊涂。

    墨迹沾上衣服是洗不掉的,弄上了几次之後被母亲当场抓住,剥光了他的衣服重重的打了一顿。

    苏小砚被打的痛哭。哥哥被关在房间里,只能听见门外弟弟的哭声。偶尔哭的声音会忽然大了,那是生气的母亲又打了一巴掌。

    苏小砚哭的哆嗦,口齿不清的喊哥哥救命。母亲发狠去拿藤条又抽打了几下。苏小砚大声哭号,嗓子一会便哑了。

    他年纪还小跪不住,稍微坐下一点身子就被母亲打的重新跪起来,气息逐渐变小,只能听见他断断续续的抽噎。

    苏小洵在屋子里听见母亲骂弟弟:“再哭打死你,我生你来讨债的。”他发疯的捶门,用尽全力去撞。没有得到一点回应,母亲回到她自己的屋子里去。

    母亲从来不打苏小洵,那孩子的眼睛会说话,总透著看穿人心的诡异,假如可以,她大概希望看都不看见他一眼。

    苏小砚和哥哥在一起的时候也很少挨打。但如果哥哥在忙什麽,而他又惹了母亲不快,被打就是逃不脱的事情了。苏小砚因此只和哥哥在一起,一步不离开哥哥的身边。今天是第一次母亲当著哥哥的面把弟弟抓走。

    苏小洵听著他从撕心裂肺的哭喊到断续的哽咽,连哥哥救命四个字也不叫了,一颗心在滚油里煎。

    傍晚母亲路过苏小洵的房门时他忽然开口:“娘。”

    石缃被吓了一跳,这儿子极少和他说话,一两个月也不出一言是常有的事情。

    苏小洵一字一句道:“打开门,否则我和爹说,你是一个疯子,你让家里的阿婆去买药吃。”

    石缃取钥匙打开门:“我杀了你。”

    苏小洵的目光森寒:“怎麽杀,掐死,毒死,淹死,你从前杀人过?”

    石缃的手颤抖:“你,你每天看的都是什麽书?!”

    苏小洵坦然:“都是爹让我看的书。史传上有抽筋剥皮法,娘你是不是想试试。”

    石缃一阵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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