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说他！？”

    “那是你外婆！我能管吗？”周川一愣，“再说了我管他也得听我的啊！”

    “那就得了，这叫遗传！你先管好他在来管我！”

    “放屁！抽烟有遗传的吗！？你怎么不遗传点好的！”

    “基因又不是我自己挑的！”

    “你……”

    “好了好了，赖我成了吧？老婆你别动气了，小莲你也少说两句。”在旁边被烟熏火燎了半天又被口水淹个半死的汤小言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出面劝架。

    “你闭嘴！”

    “你闭嘴！”

    “……”自尊心破裂。

    看着老爸一脸的愁云惨淡，奉莲张张嘴，也不好意思再吵下去，抓起手机就往门口走。

    “你干嘛去！？”周川抬头看看表，“快吃晚饭了！”

    “挣钱去！你不是说你不养我了吗！？”蹬上“乔１4”，奉莲气哼哼的说。

    “你……”

    “好了好了，老婆走了走了做饭去……”汤小言推走老婆，回头给儿子使了个眼色，“晚上别太晚回来，你妈会担心的。”

    “……知道啦！”

    出门约了几个同学去打了会儿篮球，又跑去大排档吃了夜宵，准备回家的时候都已经块十一点了。

    之前周川打过一个电话怒气冲天的问他什么时候才滚回家，奉莲自然有没好气地回了几句，结果两人在电话里就吵吵吵，直到电话没电才作罢。

    “奉莲，很晚了回家吧？”唯一还跟他在外面晃荡的同学罗维劝他，“你妈叫你回家是为你好。”

    “不回！回去干嘛！？听他跟我吵啊！”奉莲要不是念自己手机是攒了钱才买的，早就扔垃圾箱里了。

    “……那去我家住吧，都快十一点了。”

    “不用了，你回去吧，我一会去网吧打游戏好了。”

    “走吧走吧，先回家去……”

    “我……我不去……”奉莲往后缩了缩身子。保持跟罗维的一段距离。罗维一愣，看着奉莲：“怎么了，你不是常去我家玩吗？”

    “……”脸上飞起红云，奉莲低头不语。

    “小莲……”罗维看着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你介意……我是雄兽对吧？”

    “……我不是！我……我……”奉莲慌乱起来。

    “咳，没关系的啦，你放心好了，我压根没拿你当过雌兽的，放心。”对方倒是笑的真诚，可混男生堆混久了的他，实在是已经忘记该多少注意体谅一下虽然很粗暴但内心深处仍旧是小雌一只的，奉莲。

    当然，他也没有听见，有人内心深处有什么细小的东西破碎的声音。

    “啊……？”奉莲的表情僵住了，大大的眼睛里不受控制得透出水气，话说出来都有点语无伦次，“嗯……我……我知道……当然了……我知道……”身体往后退了退，他小声说了句“我回家了”，转身就跑。

    “奉莲？！你……到家给我打个电话哦！”

    一声来自朋友的关心，只有把他的伤口挖得更深。

    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家了，一头扎进哥哥房间，将周川的责问给关在门外。

    “奉莲你怎么了？”奉辉看弟弟进屋就卧倒在床上，话也不说，肩膀还微微抖动，不免有点诧异。

    “没事……”被压在下面的脸张嘴发出闷闷的声音，奉辉听出来他在哭。

    跪在床边 M-o 着弟弟的头，他温柔的问：“怎么啦，跟我说好吗？”

    沉默了好久，他才转过头，盯着红红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哥哥，嗡着声音问：“哥，如果一个人跟你说他不拿你当雌兽你会不会难过。”

    “……”之用一句话就知道弟弟到底遇见什么样的事情了，奉辉笑了笑，“如果那个人我很喜欢，当然会难过。”

    “……我不知道我喜欢不喜欢他，但是听他说不拿我当雌兽看待我很难过。”吸吸鼻子，他开始掏兜。爬起来缩到床头，点上烟就开始抽，一边抽一边哭。

    奉辉起身拉开窗户，将烟的味道散出去，回头跟弟弟说：“奉莲，你如果喜欢他，就为他改变。”

    “……我改不了。”奉莲叼着烟抬眼死盯着天花板，“我死也不改，改了就不是我了！”

    “如果值得，就为喜欢的人而改变自己；如果没有值得改变的人，就为了喜欢自己的人保持自己。”奉辉看着他，柔柔的说，“不想追爱，就等爱。”

    “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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