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抵消的呢?!你们走吧,我随后过去。”

    说不上赞赏还是讽刺,在许亭欢目送完其他人离开后转过身来时,史官凉凉的给了他一记白眼:“现在我们是不是该算算你赶我走的那笔帐了?”

    “……你早就知道张悦准备害我了是不是?于是才把梧桐树砍倒救我一命?”早就对他那料事如神的本领心服口服了,虽然对方的口气坏坏地,可听到许亭欢的耳朵里却有着说不出的甜蜜。发现史官没有否认,他笑得就更得意了:“真是难为你了,为了救我,耗费了那么多的精力和力气安排……”

    “好说……”不太习惯他过分热情的目光,史官哑着嗓子把头别开。

    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许亭欢在感激过后又想到了什么似的,骤然沉下俊颜:“可是……我有个问题。”

    “什么?”

    “既然你早就知道他要把我从楼顶推下的话,你直接告诉我一声不就好了!有必要大非周张的把我的树砍掉吗?!”

    “……”

    “而且我也就不用摔得现在全身哪里都在发酸了!”

    “……”

    “喂……我说,你该不会只是想借机砍掉我的树而已吧?”

    “……”

    “到底那棵树哪里招惹到你了?难不成……”哭笑不得的看着史官古井不波的表情,许亭欢问出心里得出的唯一结论:“你是因为听我说那是我的宝物后……嫉妒了?……”

    “哼。”冷哼一声,史官想要表现对他的话的不屑一顾,可惜却红了耳根。

    把他的细微变化看在眼里,一抹温柔由许亭欢的心底涌上来,瞬间贯穿了他的周身百汇,让他情不自禁的出手,将眼前别扭的情人牢牢搂进怀中!

    “痛……”想要耍帅却同时撞到了伤口,皱起眉头,将唇凑在对方的耳廓,春末风中许亭欢醉人的情话,杀风景的响了起来:“那个……商量一下,你下次想砍就砍,愿刨就刨。但可不可以不要把我也顺手牺牲掉呢?上次你害羞,拿把剑砍得我血流成河。这回你嫉妒,摔得我骨头只差没散架。等哪天一个不注意,您吃起醋来的话,我这条命可没把握还能保得住了……”

    “……”狠狠瞪了嬉皮笑脸的许大护卫一眼,史官顺手想要掏怀里的册子, M-o 了空时才想起早已把过去丢在了来时的路上。

    连惝然的时间都不给他,许亭欢不怕死的找碴又开始了:“所以嘛,你什么时候才可以用正常一点的方式来表达呢?”

    “……等你找到世界的尽头的时候。” Ji_an 笑了一下,史官一扫平时爱搭不理的态度,主动接过话来。

    迷惑不解的看了他一眼,许亭欢 M-o  M-o 鼻子,懊恼的摇了摇头:“真是奇怪,你平时应该会说‘永远都不可能’才是啊?这回怎么那么痛快的给了答案呢?”

    “……太史公曰;天机不可 Xi-e 露……”高深莫测的昂起头,史官狡猾的用唇结束了这场不合时宜的争辩……而等所有的人都知道地球是圆的,那就是千年后的事情了……

    *

    一个月后,皇宫。

    “啊啊?丢了啊?”好不容易盼到他们回来,无聊的要死的高景郁却听到了史册丢失的惊人事件!相较应天逸的心急如焚,他这点惊讶还算是不清楚事态缓急的轻松了。

    “这可怎么是好?!史册不是儿戏,一旦丢失,那后人岂非无法得知本朝之事了?!”

    “相爷,对后人来说,也许不知道还比较幸福呢……”若有所指的扫了皇帝一眼,许亭欢语重心长的提醒道。成功的让无话可说的应天逸选择了沉默。

    即使心里也赞成许亭欢的意见,并为丢失史册稍稍松了口气,可应天逸还是觉得有责任提醒一下爱出风头的高景郁这个残酷的事实:“皇上,真的无所谓吗?您的‘风华绝代’后人可就无从知晓了哦……”

    “后人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出乎所有人意料,高景郁闻言露出了与那张花瓶脸格格不入的智慧,向着应天逸浅笑出口:“……朕的好,有你一个人知道……也就够了……”

    ★、特典之花好月圆

    宣祥八年,阳春某日……

    “亭欢,你这就要出发了吗?”一身素服的应天逸,纤手里还纂着批改到一半的公文,轻轻颦着柳叶秀眉,对门口整装待发的许亭欢淡淡的询问。大概是因为又熬了整夜未睡吧,他那有些蓬松的乌发贴着体线柔柔的垂下来,勾勒着本就弱不胜衣的躯体,而春衫则挂在那窄削的香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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