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2)
作品:《玉面魑心》
一时之间在场的所有人都完全弄懵了,呆立著竟然不知如何是好。明明刚才看来唐炎慈已经被逼到了绝境,没有想到在这个关头一个逆转,落败的人却是他们的主人安世清。
而一直站在安世清身后,也正是刚才将上官落夜带过来的那个随从,也在这时将头上的帽子揭下,很是清秀的一张脸,分明就是琥珀。向来沉稳过人的他,此时也难得地看著唐炎慈顽皮一笑。
「终于赶上了。」唐炎慈点点头表示赞许。
「嗯。」琥珀笑著,「那是当然。」
安世清这才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瞪大眼,眼睛里充满了无数的不甘心与无能为力。终于,他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上官落夜拖著伤痕累累的身体一步步走近,手里握著的尖刀狠狠向他捅去,他看著这一切的时候却连动也无法动一下,恐惧的感觉那么直接地直穿脑海,嘴张开却一点声音也无法发出来。尖刀深深地插入了他的 X_io_ng 口,直没刀柄,血溅出来喷在上官落夜的脸上,殷红而狰狞。
唐炎慈上前几步,对那些已经目瞪口呆安世清的属下们说。
「你们的主人已经死了,从现在开始北平王的势力也成为过去,不要再作困兽之斗了,放下武器逃走吧,这样的话我或许可以代皇上饶恕你们的死罪。」
他说这一番话的时候语气很平淡,却句句都敲入了所有人的心里,不管今天发生的事他们事先知不知情,毕竟都已经犯下了谋杀亲王的滔天大罪,原本还打算一拼的人这时也不禁犹豫了起来,拿不定主意究竟该不该相信他。
「你们再不走,难道还想留在这里为安世清陪葬吗!」琥珀抽出佩剑,杀气十足地说著,「总督府内的数千官兵不出一个时辰就会赶来,现在赶快逃走的话或者还有一线生机,王爷的目的只在除去安世清,并不想增加无谓的牺牲。」
此话一出,人群纷纷逃散,不出半会便已一个不剩,走得个干干净净。雪落山庄门前立即变得空荡荡的。
「你也变聪明些了嘛,」他好像对琥珀的表现很满意,「说起来……这附近一带哪有什么总督府?离得最近的是江洲总督府,但是快马加鞭也起码要四五天才能来回一趟,你这一夜之间是飞过去的吗?」
「王爷笑话属下了。」那些话当然是诓他们的,当时唐炎慈说放他们逃走,他自然也接著话头往下编,要不然他一人对几十人累也要累死。
唐炎慈突然紧皱著眉看著一旁已经接近疯狂的上官落夜,他双眼赤红,脸上身上全都是血,已经分不出究竟是他的还是安世清的,手里拿著尖刀一刀又一刀地朝安世清的身体里插进去,再用力拔了出来,在他的尸体上截出无数个血窟窿。不知疲惫地重复同样的动作,借以发 Xi-e 著他这十年来所有的屈辱跟仇恨。
「够了!」唐炎慈出声阻止道,「他已经死了!」
琥珀走过去将他拉开,他发疯一般地挣扎著,最后疯狂地大笑了出来,表情也跟著扭曲了,「他死了……?死了!这么简单的就死了吗?我被他折磨了十年,他凭什么就可以死得这么轻松!……」
「人死了就是死了,什么也都结束了!不管是再深的仇恨也好。」唐炎慈说著。
上官落夜挣扎了许久也脱离不了琥珀的箍制,手中的尖刀终于掉在了地上,愤怒走过后,所有的茫然与痛苦紧接著疲惫不堪地涌了上来。
「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唐炎慈认真地看著他,缓慢的说道,「你现在已经亲手杀了他,却不代表心里的痛苦,就可以因此而停止。要结束这些痛苦只有依靠你自己去面对,就像你昨天夜里药瘾发作的时候,不是也靠著自己忍耐了下来吗?药瘾也好,仇恨也好,痛苦也好,走近地狱边缘的时候,才发现其实也不过如此,只要面对它了,终有一天你会淡忘掉一切的。」
「淡忘?」他神情地凄凉惨笑著,「把这些都忘的话,那我还剩下什么呢?」
从四岁开始就跟著上官影月四处逃亡,后来被安世清收容,也因此而开始了长达十年被凌虐的生活,他的一生都是由数不清的悲惨拼砌著。这些漫长的岁月里所有的痛苦,跟仇恨也全在这一刻崩溃了。
琥珀摇头叹了口气,一指点向他的睡穴,上官落夜立即靠在他身上晕睡过去。
「让他冷静一些吧。」他说。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软了?」唐炎慈抬著眉,似乎有些感兴趣。
「王爷不也是吗?」管出这么多闲事,这
第27节(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